大海啊为何只知远去散文

刘莉莉

大海啊为何只知远去散文

  在宽阔的路程上,岁月数着里程的钟声一直在响,无目的我,卷起一帘萧蔷,让时针停在六点钟的方向,听着眷念的路程发出喃喃自语。目中,山依旧翠,海依旧蓝,一路上,风不断吹响起帆的号角。大海上,飞翔的海鸥,扑击着浪,绕过桅杆,把抛向云端的浪冲向天际一缕轻纱。

  风,轻轻和着海滩上的嬉戏声,无声地打碎了一个个岁月的花瓶。

  潮来潮去,花开花落,脚步声中,只有岁月不变,沧桑不变。岁月深了孤独,也深了祈盼。

  当放任紧紧地蜷缩住一堆过往的痕迹,窗外的树,不知粗了几圈,覆盖住我半边的天蓝。梦打转了不知几个弯,只剩下轨迹,淹没在寂静的树丛。

  流淌的河,在我墨中沉睡,我听着一路静静地叹息。

  时间的长廊,记不住来来往往的笔迹,它不知有多少穿梭于灯红酒绿,又有多少纸醉金迷最终盖不住烟云的匆匆。坚持一直攀登悬崖的青藤,抛下腰间的`红色绳索,系住渐渐淹没的海滩。

  一尘风季的歌,常常伴着岁月被忘记在九天云外。而那一棵开在山顶的花,呆呆地对着山顶的太阳出神,日夜的倾听着大海没早没晚的歌。一棵生长在悬崖边上的松柏紧紧地抓住崖边的山石,它仰望着苍穹,不知道那触手可及的云,为什么总是离它那么遥远,那么不着边际。守望最终成了隔夜的寒霜,染白了所有来时的路程。它浓了半璧华发,淡了半个月亮。夜,挑起的灯花,添来几座楼台细雨蒙蒙。

  我的眼睛在延伸的方向里,寻不见点滴凯旋归来的痕迹。路上,荒草厚厚的浮土早已埋下了我几个春秋,只让一堆陌路的残剩,飞舞在冬。而春却让我每一次踏青的脚步,都不知所终。

  我不知赶海的帆,启航了几万里,却一直没有回音。我的起点早已告知就是那绕地球循环的终点。

  在我站立的地方,站台高筑,人流和车辆不息。来往的客,让倦航的鸟儿早已飞回,在我窗外那一棵早已长成大树的树上。

  我让每一季过往的风,都在寻找一路上离去的足迹。可是,淡淡的,还是那大海一如往常的歌在唱。那风告知我,沙滩已走失了笑声很久,海潮已退落在地平线上。但是除了声浪,除了航海的帆,花已经枯萎,希望只是把残留的根基,还在拼命地生长。那离去的足迹被埋葬在大海里,永无再出。而我却等着浪退去,找出我的绳索,去系住过往的帆。我绳索的一端,早已磨碎掉几处山石,那是我一直在寻找最远的最高的山,寻找到那地球与月球最近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