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酸黄瓜散文
夏天时,哥哥教我做一道菜。第二天,说什么也想不起,他讲的是什么。他:“就象教一个六岁的小孩做饭这样的。”
他经常这样子嘲笑我。已经慢慢的习惯。
我在园中摘黄瓜。哥哥:“黄瓜直接生吃,舌头感觉很粗糙。要用盐水泡一下。”
才没有那么麻烦。
他还要我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
可是每次我都是整体来咬的。
被他嘲笑许久。
笑我:那么粗鲁的。
哥哥:教你做酸黄瓜。如果这个都学不会,以后再不对你提做菜了。
这么严重,我怎敢不听?
怕打击到他的关切之心。就象怕所有在乎的人对我失望一样。其实我知道,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他老人家就没耐心教我了。
这也是一种关注啊。
哥哥:先把它竖着从中间剖开,刀成四十五度角,有多薄切多薄。放盐,用手抓,到黄瓜变软,很通透。清水洗净,把水分挤干,用白醋泡二十分钟。里面要洒姜丝。临吃前,放糖精。比放白糖味道好。甜甜酸酸很爽口。
家里没有白醋,用米醋代替了。也没找到姜。一边做,一边觉得好笑。
弟弟对我下厨房表示一贯性的怀疑:“要你先吃过,没事我们再吃啊。”
我已十指不沾阳春水好多年。
哥哥:自己去付出,味道不一样的。就象你亲手种的瓜,吃起来也格外的香。
妹妹也是他亲自去付出和照顾的人。
呵。
冬天。一次和哥哥聊天。问他:你去过那么多地方,怀念哪个城市的饭菜。
他:我怀念你吃黄瓜时的样子。
林画保存了我很久以前给她的留言,那些温柔的.话。上个月的,大上个月的。去年的,前年的。前前年的。
而我都不记得了。曾经温柔过吗。
我也保存了许多哥哥出人意料的回答。象现在这样子。
他是多么忙碌现实的人。偶尔一句柔软的话,让我格外意外,觉得都不象他了。
虽然听到过好多。
那道菜我一直记得,因为亲手去做过。哥哥我也会一直的尊重和爱戴,因为他是给我许许多多温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