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余曲的散文

马振华

雪落余曲的散文

  临明时分,悄悄地落了一阵雪,不大功夫就停了脚步。隔壁婶子轻轻的叹口气说:“掉了一些干渣渣啊”。

  雪,无声地来,悄悄地去,过程着她的生命,不带走任何东西,留下的只有圣洁和美的感动,这便是生命的价值。

  清晨起来,那个寂寞的长街不见了,街上很静,空气寒冷而清爽,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房顶,路上,行人身上和塬上野地里,都淹没在雪的海洋里,似乎天空也被调皮的画者染成了白色一样。站在怡悦坊旁边的高楼上,凭窗远眺,那些简陋的沟沟坎坎,村舍树木,绿色麦田,枯黄的小草,感到“生命”在凝固着。行将尽来的风大把撒雪,把白色摊派给了城廓、乡村、田间和这个世界,远处弯曲的谲河,露着河床健壮的肌肤,雪地上印着人和动物的.脚痕,混杂着向远方的乡村伸去。一切声像到这时节已被冰冷和白色抚平而寂静了,只有撒落在雪地里脚印显得灵动与活力。我由然叹雪的伟大与能力,她在一夜之间把复杂的世界变得如此简单,毫不留情地将原本的脏乱慨括为整齐洁净,这是人类无法达到的。她仿佛也要把人们的虚荣、糊涂和罪恶,淹没在新奇、灵动的圣洁之中。只有,也只有雪是宽容、大度、神密的,不容置疑她的力量,她把一切都藏得丝毫不容商量。

  登塬望远,徒步赏雪,神奇、鲜亮而清凉直扑心底,谲河水在白色里随意儒动着渐行渐远,那些过眼的楼群和人工雕琢的景像,消失在视觉的远方,绘事有云:“惜墨如金,守白知黑”,大地上写出了一幅乡意山水画图。这时,我突然发现色彩单调的雪,有多健美,多飘逸,多温柔,多崇高,她用自已透明洁白的胸肤改变了世界,也改变着人们的心情,这份感动,这般情义,只有白色,只有雪花,洗涤着我们的灵魂。

  一埸雪象一壶老酒,一声秦腔,一段岁月,醉在久旱的心田,那些属于雪的故事,令我怀念、爱恋、祈盼和感恩。

  岁月经天,雪塬万古,下雪已在这古塬上存在了若干年,且将在每个地方的岁月继续存在,我弄明白了,她那单调寂寞的足迹,不只是给人看看,还应当给人深思。不知在什么时侯雪蓦然的来了,听到雪在街上行人的头顶上、雨伞上嘟哝着,我心想,那一段落雪的心情经历,事实上我再也无法看到,因为这一天,在我生命的年轮里飘去很远很远了,留下的只是深刻的记忆……。

  这时,我才明白这落雪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