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阎良散文

莉落

回阎良散文

  因着小说的录播,我与冉学东结识;因着冉学东,我与阎良结缘;也因着他的长篇小说《谷风》、《大荆原》的播讲,我被阎良,乃至陕西,甚至是全国的朋友所熟知。我虽是地道的西北汉子,但因工作关系而久居鲁地。然,父母均在老家——陕西蓝田,所以就有了每年一次的回家探亲。

  几经“周折”,终于在今年7月20踏上了回陕西的旅途。其实我此行的目的有二:一是探望一年未曾谋面的父母,二是顺便拜会陕西的文友及“蓝粉”。

  记得从去年九月份微信群里结识冉学东开始,那时我称他“冉老师”,只知道他是个作家。因着《匠人》的录播使得我跟他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后来是《关山刀客》的选播,《谷风》《大荆原》的小说穿插联播,期间还有他的诸多散文的播送,让我逐渐熟知冉学东其人。他呢,则及时的反馈给我听众的赞赞声与留言,并言说我的粉丝很多,不止阎良与陕西境内,北京等地也有。我知道,这其实是得益于他的文笔与交际圈。欣喜之余,我信心倍增,不敢懈怠。所以此去阎良,也是我行程安排的计划之一。目的依然有二:一是拜会并结识冉兄以及阎良的众多“蓝粉”;二是我想实地了解其小说《谷风》、《大荆原》的创作原地——关山镇,想亲眼看看小说中的渭北书院与现实有何差异;想实地体会一下那块“盛产”刀客的关山古城,如何孕生出那么多的侠肝义胆的壮士;想知道小说中的田树民所任教关山中学……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在我的阎良之行得到答案和解释。因为之前有多次被邀去阎良“看看”的盛情,所以借此省亲机会也便了了此桩心愿。

  邂逅冉学东

  回陕后的第二天中午,我给父亲搭手,修补新宅因漂雨的漏洞。因为带着手机不方便,索性就放在屋内。心里想着晚间县上“秦人食坊”的聚会,我们不禁加快了手中活计的速度。等到与父亲收拾停当,便急急的去看手机,果然有很多消息及未接的电话,其中就有“阎良-冉学东”的两个未接电话。

  电话回拨,映入耳际的是那熟悉的渭北口音……

  “蓝总,听说你回陕了,你现在在哪里?……我今天正好来你县上办点事儿,想跟你见个面……”

  我赶紧回道:冉主席啊,实在抱歉,刚才有点事儿,没带手机。我在老家玉山……

  电话里又道:“这样吧,你说说你家的具体位置,我和几个朋友去见见你。”

  我一想,既然稍候要赴县上“秦人食坊”之约,何不早点去先见见冉兄?何必烦劳他们到乡下来呢?于是,我就说:冉兄啊!我正好今晚在蓝田县城有个聚会,我现在就动身去县上,咱先见面聊聊。

  “好!我订好地方再通知你,一会儿见!”

  我大(叔叔)载着我风驰电掣般的赶往县城,我的心情有点激动。我何德何能,竟赢得朋友们的如此盛情?!路上,我给学良大介绍了我与冉学东结交的过程,介绍了他的几部长篇小说和几篇乡土味十足的散文。说实话,这些我播读过的文字,我是最有发言权的,每一个故事情节,每一个人物的塑造,每一个人物的个性特征,我都印象深刻,我都力求通过语言使他灵动起来,让听众心中浮现出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形象和身临其境的画面。也因此,我受到了好多听众的赞扬与好评,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作者冉学东本人。

  电话再次想起的时候,我们已经接近县城了。

  “蓝总,秦人食坊哦!……哦!对对对!蓝田新城,灞河边上……”

  “好!冉兄。咱一会儿见”

  大约十分钟后,我们才一路打探着来到目的地。我突然惊诧,这不是向东伯今晚邀约的地方么?偌大的县城,偏不偏妙不妙咋就选到一块儿了呢?不管了,先见冉兄人等。

  眼前呈现的是一个类似农家乐的田园式院落,一看就是新开发的。面对一排排“古关中”式的建筑,我打消了自己寻找的念头,索性拨打了冉兄手机。

  “冉主席,我已在秦人食坊的院子里了”我一边环顾四周,一边用眼睛搜寻着。

  电话挂断。身后遂传来了一声“蓝总,在这儿呢!”

  转过头一看,一个中等身材,体形微胖,面带憨实的中年男人向我伸出了右手。我也一眼就认出了他——冉学东,小说的作者,阎良作协领军人物,陕西散文学会乡土文学的主任。虽是初次见面,但也是神交已久了。

  “冉兄!让您久等了。”我一边亲切的与他握手一边端详着他。

  他则变换了方向,一手握着我的手,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这个动作让我倍感亲切与温暖,随即引领着我走进12号包厢。

  进得包厢,首先感受到的一阵凉爽的空调冷风,一张古式方桌的旁站立起来两男两女四个人,其中包括一个小女孩儿。

  “这就是蓝总,刚从山东回来”,冉兄向大家介绍了我,然后将我让到了最里边。落座后,又给我分别介绍了蓝田作协的赵亮,与之同行阎良作协的美女张银玲母女,以及他的同窗同学明晓康,我都一一与之握手认识。我也向朋友们介绍了我大刘学良,只是我大玩笑着说“我是给蓝总开车的”。哈哈哈!引来一阵满堂哄笑……

  后来,我难为情的说出了我的不情之请:冉兄啊,你看我今晚恰好也在此有个聚会!你看能不能咱合在一起呢?冉兄不加思索的言道:“能成么!能成!”我一下子释然了许多,毕竟大家都是冲着我来的,我也分身乏术,如此合为一起,甚好!甚好!

  在与服务员交涉后,我们换了间更大的包房。陆续来了向东伯、刘雪儿、朱娟姐、海霞姐、王会宁、庞云阁、齐飞等,都是我在网上认识的蓝田籍文友。我们一起照相留影,亲切交谈,俨然不是第一次会面,就好似相识多年的故友重逢一样,让我此次回陕异常光彩,有种荣归故里的欣喜与自豪。通过大家的各种赞许,我知道,这都得益于我六年来苦心专研的播音与诵读。无以为报,只能更加勤奋的做好自己喜爱的播音功课,为秦地的文学事业做出自己力所能及的贡献。

  邀约阎良

  上次秦人食坊聚会中,冉主席邀请我与画家庞云阁参加28日一个活动,地点在铜川,还说有许多省内知名作家,艺术家参与其中。更重要的是有我所敬仰陕西朗诵协会主席思远老师,我便欣然应允。思远老师也是我在网上结识的,去年探家期间就有想见的欲望,只是那时不巧的很,她去了甘肃酒泉卫星发射基地演出,此次活动如若得见可谓是一举两得。

  26日。结束了白先生邀约的汤峪之行,我们随行五人影子、怀周、刘雪儿、王娟在县城“居香园”咥饱了家乡味道,“影子”(网名,实名王新兵。西安铭志园林绿化公司老总)冒雨驱车送我返回家中。想着28日的活动安排,我与庞画家微信上商议:是否可以次日提前赶往阎良?意在既能提早与阎良朋友们见面,再就是28日的铜川活动时间上不那么紧迫。庞画家欣允。本来已经安排妥切,孰料次日睁眼就看到她的消息:“实在抱歉,我一夜发烧,恐怕不能参加了。”遂想:既然庞画家有恙,那我就自己去,答应别人的事儿我一般不会食言。说实话,出门开车习惯了,此次回老家没有驾车,还真的觉得不方便。

  雨后天晴,朝阳初升,自家的小院里格外清爽,各种鸟鸣伴着蝉鸣在枝间齐奏。妈早早的就给我准备早点了,豆浆机一阵阵的轰鸣,案板上似有切菜的声音,爸在给水缸里挑水,这些活他们都不让我干,说:你回来忙的不停点儿,好好歇着吧……我心有愧疚的望着已显老态爸妈,低下头再次掏出了手机,画家庞云阁的消息:“去阎良的班车一天有两趟,早10:00,下午4:30”。计算时间,我不敢耽搁,匆匆吃过早点,在家人的嘱咐下,我匆匆雇佣了一辆三轮篷车赶往许庙车站。六华里路程,我颠簸在篷车上,还自爆照于朋友圈“坐上拐的去阎良”。随后就有好多跟帖“阎良欢迎你”“几点到?我去阎良车站接你”“探家忙不停,安排的很扎实呀”云云。颠簸的快要散架了,心里却美滋滋的,阎良!我要来了!

  抵达阎良已是正午十二点多,期间冉兄、张哥多次追问所到何处,看来阎良的朋友热情很高啊!当张铁虎老师迎我走进冉兄的荆山茶居的那一刻,我惊呆了,天哪!何止热情,简直就是贵宾的待遇,屋子不大,一间套里,但站满了人,熟悉的不熟悉的,一派熙攘之象。我被簇拥着坐在了茶桌里首,冉兄亲自伺茶,嫂夫人也羞涩的出来与我打招呼,未敢定睛细观,只是心中暗叹“这冉兄好福气啊!”。功夫不大,又来了好几个人,都是为我接风的文化人,虽然有点受宠若惊,但既然来了,那就得对得起咱这个“蓝总”称号!嘿嘿!

  接风宴上,除过冉学东夫妇,就是苏迪镇长,阎良作协秦川副主席,李华安秘书长,作协会员唐勇、贺新阳、校花,李江南,书协张铁虎老师等,场面隆重,气氛融融。推杯换盏中贺新阳说了句“欢迎蓝总常回阎良”,让我备受感动。是啊!一个“回”字让我有了回家的感觉。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把咱不当外人嘛!看来我跟阎良的缘分不仅仅只在网络上,也不仅仅只在小说里!“好!为了这个‘回阎良’,额提议咱们共同干一个,谢谢家人们!谢谢阎良!”冉兄不失时机的说了句“额看完全可以向区上给蓝总申请个‘荣誉市民’嘛!”。在座的纷纷赞许,我呢,自然是乐开了花,酒也不再节制,索性喝个痛快,咱不能让“家人”觉得生分不是?呵呵!喝喝喝!!!

  饭后好多朋友都有事离开了,冉兄意欲K歌消遣,我断然谢绝。“既然把蓝总当家人看待,我有个不情之请,何不去关山古城转转?”冉兄欣然同意,遂安排同往。持重老成的张哥驾车,冉兄副驾,我与华安秘书长客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我们穿过小说中石川河来到了“渭北书院”旧址——关山小学。“书院”已无过去的痕迹,只有石刻的碑文记载着远古的记忆。后来又去了关山初中、高中、均与我印象中的场景相差甚远,但冉兄还是津津乐道的'介绍着往昔的格局。小说中的“渭北二衙”处在关山镇府的位置上,“衙门”依然是衙门,只是级别降了,成了关山镇政府,面貌也变为了现代化的办公大楼,没有了古衙门的印迹。之后便去了冉兄在关山城南的府上。打开铁门一眼就看到了两层小楼门楣上的匾额,上写“关山城南小楔”,和房门右侧的陈忠实题写的黑底金字的“陕西文学创作之关山创作基地”的匾牌。小院不算大,但很幽静,疯长的葡萄架与蒿草彰示着这里少有人居住。天气实在炎热,冉兄进得门去拿出了几支冰糕,顿时觉得凉爽了许多。张兄看着即将成熟的葡萄,硬是要我尝尝,并言道:“蓝总你要是尝了,就是学东家今年葡萄的试尝第一人”!“好!那我就尝尝,好歹占个第一哈!”哈哈哈……

  稍息,我们一行四人就驱车返往阎良城。

  车停在了一家类似“农家乐”的院落,坐等邀约的人,据说还是我的女粉,心情自然有点期待,其中个理不言自明。哈哈……

  人就是这么奇怪,酒宴之间少了女人,便有些煞风景。再看这“宴”字的写法,房下曰(悦)女,哈哈,古人都知道宴席间不能缺不了女人,何况今人乎?按现今的说法就是异性相吸。既然有女粉来约,多等等又有何妨?虽然各位女粉均姗姗来迟,但总归还是来了,这是何等幸甚啊!默莲、执笔、春天,当然都是网名,至于真名嘛,大可不必细查,只知道每一个网名代表着一个美丽的面孔就够了。这倒使我想起了一个文友的一句话:文人骚客,所谓文人就是一个“流氓”,试问没有女人的诗词文章还有什么看头?更不要谈买点了。细细想来,觉得不无道理。孔子他老人家在《礼记》里讲“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既然圣人有训,你我又何必忸怩造作,远离女色呢?大作家舒敏有篇《‘重色’蓝总》,其中在分享按言里这样写到“蓝总说他不重色,鬼才信,除非他不是个男人。你看他跟我第一次约会,就带了一个超级大美女……”哈哈哈!重色不重色另当别论,起码证明咱还是正常的男人嘛!有人还说了:“冉主席身边美女如云……”同样也证明了冉兄有着男人之魅力!呵呵!只是这话千万别传到冉夫人耳根,否则……这“有福气”的冉兄恐怕要遭些罪了哈……

  晚宴结束,我被“押解”至樱濠酒店。豪华的酒店大堂,高大上的仿古座椅,尽显着冉兄对我此次阎良之行重视与厚待。自然也少不了合影留念,之后张铁虎老师又赠墨宝于我,题字两幅“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朋友让人感到生命的意义”还说这是对我的写照,让我感动不已。这个跟我父亲年龄相仿的“老哥哥”让我无比敬重,尤其是我读了他的文章,其中对父母的描述,让我几次感动泪流。正如他言“一生的好兄弟”,我只有在心里应答:我愿意!还有贺新阳这个朴实的弟弟,主业与我同行,同为医务工作者。情急之下回家找来宣纸即刻书写一纸墨宝,送到酒店时墨迹还未收干,这是何等的情谊啊!他一句回阎良说暖我的心,说的我立马“反客为主”。

  时间接近午夜时分,我才劝回了陪我一天的冉兄等人。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倒在客房里,我沉浸在着这“回阎良”的喜悦里……

  阎良!我回来了!我也真真切切的躺进你的怀抱!虽然已是万般疲惫,可我一夜未眠,确切的说,我一直再笑,从里到外流溢着一种喜悦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