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登史上的奇迹散文
1995年元月的一天,女婿的表姐夫从德国南方来汉堡出差,工作完毕后,周末在女儿家住了两宿。他初次来汉堡,女婿陪同并导游参观了汉堡的主要景点,我顺便沾光。
小车在汉堡大教堂门口停下。前面已经说过,德国的公园、教堂等对游人一律免费开放。德国的城市、乡镇,甚至社区都有自已的教堂,内容大同小异,只是规模档次之别,无论何时何地,参观游人不断。
几十层楼高的汉堡市大教堂直拔云天,内设有直升电梯和步行铁板楼梯,游客绝大多数都乘直升电梯而上,只有极少数人为了显示自已的'腿劲,弃直升,而步行。女婿年轻力壮,腿长有劲,成了当然的“少数”派。他表姐夫虽然看视粗壮高大,魁梧雄壮,可外强中干,弱不经风,早已钻进了直升电梯,捷足先登,已经上升了。
我思想“斗争”是乘梯还是步行,犹豫片刻,决定向女婿学习,尾随他之后,轻轻松松攀越了好几个“之”字形步行阶梯。女婿个高腿长,三步当两步,一溜烟功夫不见人影了。目视头顶上方,那没完没了重重叠叠的“之”字,我当初决定徒步攀登的勇气便一扫而光,思绪一下跌落到了谷底。
现在不知到了第几层?还有多少个“之”字?感觉已不轻松,我便放慢了脚步,减速缓缓而行。这时我开始“后悔”了,脑子盘算着,后悔有何用呢,什么都来不及了,责怪自已逞强,何必放弃电梯不乘,宁可“自作自受”呢!暗思,要是直升电梯在中途有个停靠站就好了!目视上下,中途无门,没有退路,逼上梁山,只有一个字,上!!腿虽有点发胀,但不是哆嗦,心不跳,自我感觉不算良好,但是,权衡自我,能坚持到底。我放慢节奏,艰难地迈着,一步一步的往上攀,每到之字拐弯处,稍歇片刻,充充电,定定神,以利再战。
我攀越了多少个“之”字,没有记数,楼梯上仅剩我一人,即使有几个后来者,也都是轻轻松松一个个超我前行了,他们都是年轻人、小伙子,像我这样花甲之年,谁会弃电梯,择攀爬。内心自责,“埋怨”自己,后悔已无济于事了,这是自我逞强的“后果”,活该!一句话,已经缺乏自信,没有了自信,脑子装满“后悔”,这时我的腿开始有点不听使唤,呼吸开始加速,两腿灌铅,肩上犹如千斤重担。世上没有后悔药啊,既来之,则攀之。攀呀!攀呀!迈呀!当我正在后悔莫及之时,突然从头顶上传来“妈!OK!OK!”原来是女婿已经看到我了,“啊,万岁!我快到顶了!”他在还有几步阶梯的楼顶端叫我呢。他出于同情,开始往下走,想来接应我,我示意他,“用不着”了。这时,我虽然觉得很累很累,两腿发胀,见到女婿,快到顶端,奇妙,瞬间疲劳被驱散,不知哪来的劲头,信心又足了,胜利在望,一鼓作气,向顶点冲剌,我终于用徒步攀登了可俯瞰汉堡全城的大教堂,对花甲之年的我,可算是攀登奇迹了!真的,我不是自夸。双腿当天虽然感觉马马虎虎,可次日开始酸痛麻胀,一周才得以痊愈。
气喘呼呼的我,用自己的体力、坚强的意志和不服输的精神,赢得了徒步攀登汉堡大教堂的胜利,是毅力之战的结果。我站在了汉堡独一无二高的大教堂顶端,啊!啊!我得尽情的、好好的欣赏一番来之不易,极其难得的美景。这比乘电梯上来的心情不一样,大不一样,心情爽极了!
啊,汉堡市的全貌尽收眼底,伸手抚摸青天,高耸入云的汉堡电视塔,我们与它平起平坐,虽隔千米之遥,视觉近在咫尺。翹首眺望,繁华喧闹的都市,熙熙攘攘的人们,栖身于两座雄伟建筑物的脚跟底下。
经艰苦的攀爬,汉堡大教堂终于踩在了我的脚下,我胜利了!!这算是我攀登史上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