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堇年散文
静
我喜欢“静”这个字。但并非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冰冷冷的静,而更是偏向于一种豁然之间风轻云淡的静。——题记
久居于喧嚣的世俗中,却在阖袖低眉间想到了“静空”这个词。那是一种仿若来自山谷间的空旷幽静,总也是不属于此时的。于是我在想,尽管眼下一切都还是终日不变的上演着重复的戏码,必定还是有一方天地可供心灵存放,可供灵魂安然。
生命经过多少个轮回,到了今世。几经纷扰,幽幽杂草处却还是诠释着未曾褪色的永恒:生命终究是属于自然的,而自然也在孕育着生命。
夏季多雨,但雨丝轻柔处,却是靓丽的风景,倚窗听一场雨的倾诉,那微弱的叹息声来自另一个未知领域,常将心事伴雨飘零,丝丝点点落地嘀嗒,终将被蒸发了。这时候,45°仰望,无须多久,看见了雨后的阳光,这过程却无疑是“静”的。
但是人不能总是深陷在红尘里,这颗不衰的心向往着更远的天涯。于是,择一晴日,将自己的羽翼展起,浅浅呼吸放逐天际。
高山沃野、流水人家,风情万种是自然的馈赠。自然是美的,美到灵动,美到可以无言。
自然是一种想象所不能抵达的领域,所以我们唯有自己走出去,才能领悟到人间至美的内涵雅韵。
很久以前,总认为那些每逢闲暇时就出外采风的人都有双特有的发现美丽的眼睛,后来我细细品来,发觉不对,原来我们每个人深处都是向往那份自然和谐之美的。我们向往着看到青鸟盘旋于天际,幻想着自己也能成为其中一员,蓝天白云下,无拘无束尽睹天光。
人间六月,最是出游好时节。携一缕风而行,采一朵花而走。总有太多的借口让我们自己离自然更远了些,但却往往总是我们自己强加的借口。可以卸下包袱,“静”斟时光,接触恬意。
我时常梦见生于一个非常偏僻的小陋屋中,但是风景独好。然后每天可以对饮东篱、可以下棋博弈、可以远眺南山……好像“静”到全世界就只容一人。
山水田园之乐,来自自然。走出去,才可触及。
我们无须在美景中看破什么,但是一定要盈一份最好的姿态。我们只有给自己释然的心情,或许那时生命才真正拥有了“洒脱”。
阡陌交通,墙角处一株微小的花。遇见它后愈来愈觉得以前说的“静心”都太虚伪。心若是静了,便可容纳更多的平日里所不曾流连的风景。一株小花,也值得你为之停留,你可能会选择把它记录在镜头中,每次观之,都曾回忆过那个季节你在自然中沉醉不止。
走出去,走远些,只一草一木,一人一景。漫步于无边的深邃,与心情的愉悦相随。安静的一隅,自己忍不住嘲笑自己,原来平日那么多的愁闷竟都敌不过这自然中毫无尾气的清新。闭上眼睛,或许有时走出去拥抱自然才是真正的一种心灵休憩。
冥冥中,这样的自然已经衍生成为我对过往的一种领悟。生活就是如此多乱七八糟的琐事,“静“却是亘古不变的主题,走出去,在高山之上享“静”;走出去,在洛水之间读“静”。
有人会问我,是不是在自然中迷离了,所以才“静”,才接近蓝天?或许吧!石峰间端坐,眼前的风景,背后的繁荣,可能人会在对比中学会舍得。放弃一些,追求一些,改变一些。“静”思后,有舍有得,脚步变得轻盈,前路更显光明。
大多数时间,人是需要“静”的。一种处变不惊、从容淡定,一种心如止水、海纳百川。有时候,选择出去走走,远近随心,投身自然,“静”捻清浅。
堇年
那天,我望见了院西的那棵老树,从来不知品种的老树。斑斑驳驳的树皮颜色,叶子却出奇地向阳青翠。望着望着,就恍然添了感伤,仿佛老树是在一夜间老的。
堇年掠意,飒飒风声,啾啾鸟鸣。流光也从不曾眷顾谁,一盏茶凉透、一炷香焚久,就这样于指间滑落,陌路擦肩,再会无缘。
所以我们整理全部的思绪与之殊死一搏,立志要在最美的年华中勾勒诗意。我们不能杜撰前人的经历,把这人间烟火看到茫茫、把这红尘遗梦看成沧。
于是我学会了习惯在每一个如约的日子里,徜徉着季节的微光,轻捧一册书卷缓缓读之。偶尔也因其中几句牵了情,又想将自己的心声依和着诗人的脚步缓缓东流。
有时候,我宁愿选择去相信因果轮回这一言说。两个人的擦肩不能无由、几个人的相识、相知不能无因。可是漠漠风尘里还是有那么多的奇缘偶遇,转身擦肩。所以有人开始企盼预支一段倾城的`时光,与这个世界温暖相拥,与生命中的必然过客浅浅相融。峰回路转,多年后还能记得这个时刻堇年有声。
不习惯谈“愁”,但是岁月微醺,谁人细烹时光茶?沉浸了的那些又苦又涩的是“愁”漂浮那些香醇的便是剔除愁苦后的乐。
说到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有一为妇人去寺庙里面拜见一位大师,说她充满着愁绪,始终放不下心中的那个人。大师告诉她说“你的愁源于你内心的无法放下”遂即带着她走进了内堂。大师叫她拿着茶杯,自己悠哉的将煮沸的茶水倒入其中,起先还好,后来源源不断的热水烫到妇人的手上,她终于忍受不了那种疼痛,茶杯应声落地。大师这才笑笑说道“看看,没有什么东西是放不下的。当你放下了,自然就无愁了。”
如此来讲,愁始终都是来自于我们自身的放不下。我的很多朋友埋怨最近的生活一塌糊涂、千头万绪。那么什么是千头万绪呢?因为想做、想达成或者说想做好、想达到好的效果的事太多了,已经填充了我们的心池,不是没有办法去容纳一些事情,而是已经再无地方去承载更多的负担了。
堇年中有太多事要做,千头万绪就好比那些尘封在草稿箱中的信笺,我们都开了最好的头,可是往往却不是能把每篇都给予一个完美的后续,这时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些订的过为虚渺、把头开的过为华丽的信笺删出去,放下那么多的无望念想,执着眼前,将它们办的完美。想想如果我们这样去做,心有更多的空间去看这个世界、去想更多我们未曾透支的美好。
毫不保留的说,我也是个相当爱照镜子的人。有些人说,现实中镜子是人最好的伙伴,因为你对着它哭的时候,它不会在那方得意的笑。或许也是如此让我如此依赖它吧!古书中有云三镜自照的典故,我们对着镜子审视自己才最重要。年华中,留到最后的我希望是依旧灿烂的微笑。
用匆匆形容流光最为妥当不过,也因此我一直回忆那句话“没有绝对幸福的自己,只有不肯向往快乐的心”阅完这句话后,我就明白了,如此匆匆,逝水东流,让向往快乐的心永驻,才不负这此遭一回。
脑海中总是还能念起那棵树,感慨堇年也短。随风飘散的旧时光,再不能捻起,但是我们都要学会不弃此心、不弃光景、不弃当下……
学会去笑,尽管也只是强颜欢笑,而你始终告诉流逝的经年你有一颗向往快乐的心;学会去珍惜,尽管也只是纠结于小事,而你始终告诉流逝的经年你有一个且行且惜的习惯。
堇年凭记,斜阳枕倚。你曾来过,苹花汀草醉无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