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叶散文
城外老树飞花似雪,过路的马蹄声哒哒,风扯来雨水,淋湿潮红的一夏。在相遇的每一场梦境里,你不是我的相思,是我的过客。
——题记
那个女子撑一把紫色的小伞,朦胧的影子摇曳在我曲折的记忆里,青烟似的空气稀薄得有点累人,在江南,走遍了水乡的景色,看尽了它的繁华,却仍旧是遗失掉了她。一阵凉风跑过,身旁的梧桐树滴下它苍老的叶子,滴在我开着的书页上,那是一种淡淡的忧愁,那是一种没有结局的执念。
我记得第一次遇见她,也是这样苍白的天空,苍白的大地,苍白的雨色蒙蒙。然而那时她像一个孩子一样的歌声还萦绕在我的耳边,从此之后,不再喜欢纳兰容若的“人生若只如初见”,转而喜欢上了她的“拟古今,伤清明,薄酒可为祭”。
那年的'飞鸟喜欢在头顶悄悄地盘旋,偶尔留下几根雪白的羽毛,映在池塘里,甚有一番说不得的美感。梨花在它的季节里同样地盛开成漫山的雪白,溪流涓涓,她的舞姿婉转。她说今生最是有一个人陪在身边的感觉美好,所以献出她刚刚学会的舞蹈,名字叫“若,花开。”
喜悦的感觉洋溢在空气里,振动的音乐跳跃在琴键上,我抚琴,她献舞,然而,世界上从此多了一个不敢提起的词——无常。
我不舍她的面孔,就像我不舍自己的生命。然而她究竟是走了。
记不得那是哪一年,也记不得是哪一天,只记得那个时候,我的城市已经和她的城市有了很远很远的距离,聚,还是散,在记忆里,再也说不清。等,还是守,是一种可以选择的选择,而生,或是死,倒是符合了自然。
我能见到的只有她的墓地,还有一束冷色的玫瑰花。
荒草凄凄,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突然想思念,却早已记不清你的故事。
那一天我不是醒的,而她,却是永远不会醒的。
在梦境里,我想起来她给自己写的结局:
相思叶,白似雪
花开于夏,生离别。
夜夜思君不知夜,
长恨此身少热血。
就这样,我的故事结束了。就像所有的花开,都要谢;所有的月缺,却也都会圆。我渴望回首,因为灯火阑珊处,可能还有她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