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裙下的小矮人散文
南北朝诗人何思徵在《南苑逢美人》中写道:“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元代的刘铉《乌夜啼》中就把石榴直指女子的裙裾了:“垂杨影里残,甚匆匆,只有榴花全不怨东风,暮雨急,晓霞湿,绿玲珑,比似茜裙初染一般同。”白居易在《琵琶行》中,曾描写了那位弹琵琶的女子色艺惊人:“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自古多少风流才子,王侯将相,拜倒在石榴裙下。
传说杨贵妃非常喜爱石榴花,依然爱赏榴花、爱吃石榴,特别爱穿绣满石榴花的彩裙。唐明皇投其所好,在华清池西绣岭、王母祠等地,广泛栽种石榴。每当榴花竞放之际,这位风流天子即设酒宴于“炽红火热”的石榴花丛之中。
历代帝王富有天下,美女如云,后人多有感慨,皇宫之中可有爱情?一针见血。虽然人们对唐明皇多有微词,但明皇与杨玉环之间的爱情,却是千古绝唱。
西安华清池,有一尊杨贵妃的汉白玉雕像,神形兼备,风韵蚀骨,美不胜收。哪位谦谦君子都是眼也不转了,脚也不动了,哪怕摸着那冰冷的石头合个影,也便是眉目生情。若是鲜活的人儿就在眼前,她一束发,一扭腰,一定是媚态万千,怎么能够不被摄了魂魄?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欣赏女人的成熟之美,美在轻施粉黛的素颜,美在腹有诗书气自华,美在嵌入日月精华的韵味。如此女子,有如那纤瘦的金菊,暗香袭人,也光彩照人。在我心底里,就有这么一位女子,她叫芳馨,是一位朗者。“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熟女,君子好逑”。
我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便陶醉了。我的朋友西子,是一位纯情的爱情诗人,我们都是她的忠实读者,她朗诵她的诗,我领略她的文采。《爱是一场美丽的修行》,我听到的不是花前月下,也不是卿卿我我,而是白云清风下,细浪流水边,那静若柳丝的深情。
这声音,一定是沁润了日月的精华,沐浴过光阴的精髓,才会如此这般地让我迷醉。芳馨和她的声音,就这样驻进了我的心扉,时时地让我好奇,也时时地给我灵感,以及对生活的激情。
我常想,女人,为什么要比作花儿?寂寞的男人心里,是一幢漆黑的教堂,那么,女人就是耶稣像下的一支烛光,只要烛光亮着,教堂里就不会清冷,心儿就亮堂了,灵魂就安逸了。
她为我朗诵中秋之夜为她写的诗:小楼画蝶飞秋雨,嗟叹黄花祭湿松。天时人事日相催,相思又在满月中。隔山送钩暖心酒,案上灯花格外红。身无神鸟双飞翼,心有灵犀不点通。
我把她比作深秋里的盏盏菊。我在散文《盏盏菊》中是这么说的:纤瘦的盏盏菊是美丽的,它美在自己的风韵,风情中。驻进男人梦中的女人,是美丽的,美丽的女人,不是在容颜上画出来的,而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有股仙气,还有一丝丝的妖气。如此美丽的女人,可以不漂亮,不懂男人,但她懂女人,更懂自己。
我还把她比作午夜的甜雾。一盏盏路灯下,一盏盏的吊顶蚊帐,蚊帐外面轻雾缭绕,像云又像烟。我身不由己地走近了,伸手拨开帐纱,拨不开,却进得去。细细密密的雾,一粒粒地浮在眼前,静静地像无声的雨。我伸手去接,想舔舔它的味道,即没有雨滴跌落的手感,也没有雨水的质感。捏也捏不到,接也接不上,拨也拨不开的雾,让我痴迷,也让我联想。如若纱帐里还有一位女子,无论她躺着、坐着或者站着,只要一掠发,一扭腰,一伸手,都会很美,也会像蜜那样甜。是呀,女人是美景,更是美丽的话题,谈起女人的.男人,或者眉飞色舞,或者低头遐思。藏在男人联想中的女人,一定是那种走在街上是一道风景,回到家里是个妖精。这样的女人想着、看着,嗅着、舔着,都是个甜。
我告诉她:我偷偷地看了你许多的照片,其中一张很女人,它让我想读你,从照片中我读到了你的许多的,思想的,阅历的,情感的,哪怕是身体的。我问她,是否介意我的行为,她告诉我:“把你读到的告诉我。”
那是一张站在船舷边,侧身临望大海的照片,头上一半儿是海风吹拂的青丝,一半儿是太阳镜遮住的,那淡雅从容的面容,柳肩下那条水红色的丝巾,在小腹间随意交叉的双手下面,向后随风飘逸,海面丝巾,柳腰挺胸,把眼前女子的丰盈与风韵,勾勒得明丽而高雅。我写道:翘首远望,曲线高亢。你优雅的神情,那是岁月的内涵;富含底蕴的美啊,撑破飘逸的夏装;你博爱的胸怀,和大海一样浩瀚;上帝的心声在你口中飘扬,那是一支支点亮心灵的烛光……
芳馨告诉我她哭了。我想,这就够了。
有一种爱,不是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不是拥有,更不是占有,而是月亮这边有我,对面是你的遥望。
“尔,妖姬(2,17)”,二月十七日是芳馨的生日。没有鲜花,没有蛋糕,没有红包,我只有送给她对三生有幸的理解,“用一生等候,用一生相识,再用一生相知”,还有一条发给她的微信:生日快乐!你石榴裙下的小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