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下云前散文欣赏
小城晚夜。
毕竟还未完全黑下去。
只是暮色很凉,缓缓地没过了城市的尽头。
长清雨场
我倚站在门边,半栏光从外面透过来。
看着她坐在椅子上写着作业,教室里只有散乱的桌椅。她从位置上站起朝我走来,莞尔一笑:“白珀,走了。”“哦。”我淡淡的答道。我才转过身和她一起走下楼去。
暮霭沉沉。
我们并没有去食堂,绕道走向了操场。人群熙熙散散的落在操场上,是一种满世界寻常的喧闹。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开始变得不喜欢说话,只是简单地回答恩哦。
“要去走走吗?”苌楚轻声道,“反正都到了。”“恩。”我点点头。
我们一阶一阶走了上去,晚色将近。
就绕着跑道走了两圈,空气也就渐渐闷热起来,挤凑起来。
“绿兮衣兮,绿衣黄裳。”我却反常的吟起了这短短的诗,我心中却并未有那么多悼念的情感。我和苌楚又回了去。风随着地面缭绕,胸前衣衫飘然。
我在椅子上安静地坐下,翻开日记本工整的写下两个字
“雨旱”
望着空旷的教室里只剩我和苌楚的黑板,上面还有杂乱无章的布置的作业。
“谁寂”我又在下面添上两个字。
夜晚很快就笼罩了天。
课后我却没等苌楚独自去了桥边,沿着桥廊走了很久很久。
鸟宿池边树,僧推月下门。我揉揉双眼,感到微微疲惫。就顺着柱子坐了下来,地上冰凉冰凉的,弦月在天中拨散着橙色,溪中水轻摇。
我感到有人朝我走来,是不会错的,那是苌楚的脚步声,我知道她来找我。
碎花裙子浮动在眼前,我抬头看见苌楚正低头看着我。她伸出手,意示拉我起来。我把手轻轻放上去,自己也一用力就站了起来。
“为什么不等我?”苌楚问。
我沉默。
“是不高兴么?”她抬头望着比她高半个头的我。
我摇头。
“下次告诉我才去好不好?”她就一直看着我的眼睛,我也一直看着她。
“恩。”
夜已很深,我们也并未多说就回去了。
染水一处
有时候心中有些许失落,因为事实并未像我们心中的那样依人所想。我写下一首小诗:
春外花开
仿若晴天初在
楼下水潺潺
承载缕几花瓣
‘月涵虚白浮秋去
水泛空青入座来’
我望着已久的窗棱
毫无烟气
而来氤氲附在床榻上
我心风雅
我记得苌楚教过我,作为一个男孩子不可以常哭。那个时候我们还笑了很久很久。
“你为什么不说话。”
“因为我没有太多话可以说。”
“我总是感到失落。”
“其实我心中明白,那我一个影子却不是我的影子。”
“想得如水般温柔。”
“你还好吧?”
“恩,当然。”
“周六的雨色,浪荡忧伤。”
“曲终人散,人走茶凉。”
“上苍会笑吗。”
“会。”
“那他也会哭吧。”
“还是喜欢张望。”
“我无能为力情绪。”
“那就随它风去。”
“把伞撑开吧,落雨了。”
“恩。”
好久都没有出去走走了,心中闷得慌开,开门清风扑面,差点一个踉跄倒下,心中却满然荡漾,这是我久违的梦啊!
渠明来净源
我见过“彳亍”这个词,看见的时候挺好奇的。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词的存在,所以有熟眼的感觉。更当知它的.意思——小步慢走的意思。也可以吧。
天是望穿不透的云潭,潭中有几朵白莲。
路白是形形色色的痕印,如何再捂着脸哭花?
而变更是一支单白的舟,被冲浪的水涂上花彩。脚上有着囊肿的茧,却令我毫无感觉是什么划伤。
路上的水流萧疏的游着,在空气中游着,不冷也不热。
而大家也就都是这样的,恰如其分的欣喜和恰如其分的冷淡。
可是我毕竟不是全部懂得。
这些日子都是我自己的,我无法把它卖掉,也不能送给别人,只能自已一个人过,我就把它好好的过下去,就算是天气不好也开心。
你怕黑吗?
我偶尔会怕。
我也怕亮,耀眼得太刺痛了。
“喧嚣的过去抵不住世事的摧残,早已变得喑哑,变得静谧,也只能希望它能烧掉我们心中的忧伤,这也只能怪自己曾经愿意选择漫漫的幽暗。”
“我既然不能跳过这段距离,那我就把它挺过去。”
其实我们早已看开就仅仅是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