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里的温润散文
在浮生中认识一个细腻的女子,字里行间都是温润的情感。
她的骨子里是婉柔的阴性之美,恍若是前世的相遇却无法结合,留到今生今世春帐花烛,沈复和她一见钟情,生性聪慧的她对女工很是熟练,又对诗文颇是灵慧,在飞针走线之语渐渐吟咏,未见得其花容月貌的,只是这几分雅致就让沈复眷恋了,感情的是应建立在不太会变化的基础上的,融进血脉里的态度,二人琴瑟和鸣二十三年,终是负了生生世世为夫妇的诺言,也未必的,只是她香魂消散太早了。
七夕之夜摆下香案,执子之手同拜新月,镌刻“愿生生世世为夫妇”图章两方,在有心思的时候,在分别的时候遥寄相思的时候留下着七夕的誓言,如今再难有这等心思的夫妇了,一切都是那样的迅速,情感消磨太快了,在不自觉的时候已然流失了,在指尖的情思真的没有笔尖的厚重,是物质充斥着心灵,心里已经没有了情感性情的立足之地了。她好像不是那么爱惜珠宝钱财的,对书画却惺惺相惜,好像是故友新知,是笔墨中的人生,在一个象牙塔般的天地保留着一份纯真。有种婉柔的豪放,是不显著的,像和煦的微风,打扮成男孩子的模样和夫君一同看看外面的烟柳繁华,温柔富贵,说不得她是爱这等富丽,只不过不愿只是那笼子里的死气沉沉罢了,一个女人嫁给一个男人,不只是嫁给她更是嫁给一个习惯习俗,进入一个家庭是要熟悉这个家庭的每一个成员的习惯脾气的,“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做饭的确是一个极好的方式,留住一个人首先就要留住他的滋味,未必陈芸就不是料理的巧手,只是她实在和他的夫君的性情太相似了,甚至她更叛逆一点。夫妻几度受逐于家庭,七夕月下的誓言到了接受考验的时候了,患难见真情,夫妻二人痴情依旧,无怨无悔。
一份纯真的'人儿不被世态所容的,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她们不适合活在一个大家庭,没有心机,没有算计,却时时刻刻成为别人算计的对象,陷入家族内部的财产纠纷遭受小人的拨弄是非,蓄意陷害,夫妻二人是合适生活在小天地的,最好不要和外界有过多的接触,若深究夫妻二人屡次被赶出家门这未必是有点浅显,夫妻二人率真的性情和封建礼法上压制这种率真有着极大的冲突,沈复是“不思习上”的败家子,而陈芸正是助长这种习气的“坏”女人,夫妻二人能够相厮守,想来沈复从来不会为自己的品性忏悔,而夫人是自己的支持者,情愿和自己共赴磨难,这是一个女子的性情。
生活毕竟是生活,几经挫折,就算是意志上再坚韧身体也不行了,陈芸,这个可爱的女子,一个有着真性情的女子,在病重的时候无足够的钱财就医,在一个夜晚,在夫君的陪伴下走完了温柔的短暂一生。那温润的体香一点点消散,红烛孤光一点万籁寂静,是谁在低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