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面对得与失散文
我喜欢在城市里骑行,邂逅不同的人,发现不同的事。
即便是在最伤感的时候,只要从绿道上穿梭而过,任何不良情绪都能轻松平复。
街道上的护路树,被修去一些树枝是常有的事,甚至有些小区里的护路树的树干被完全锯掉了,只留下主干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树木的生命力是顽强的,人也如此,不会轻易地去寻死。
我看到了许多护路树都是浑身疤痕累累,当它们刚被移栽到那里时,它们的树枝是被剪掉的,以后每年都还要被园丁们再剪上一次,每次看见这番景象,我都会心疼万分。
假若树木有知的话,会反过来同情那些在街头上一边小跑一边泣不成声的女生,会怜悯那些在工厂里被老板训斥而面色如灰的工人,也会因为其他正遭遇生活困境的人们而心有不安。
植物的生命力,之所以顽强得让我们震惊不已,是因为它们可以忍受有苦难言的孤零,是因为它们愿意将伤痛以疤痕的方式隐藏,是因为它们能够荣辱不惊地从容处世。
植物不会说话,不会流泪,没有贪婪之心。这是一种崇高的品质。
我们因为想要从别人那里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而失去了曾有过的做为人该有的.尊严。喜欢应酬、追名逐利的人,虽然可能会功成名就,但内心却仍旧一无所有。这是一个交易性质的社会,你若想某人能够为你做些什么,你必定要给予他一些别的什么东西作为回报。有的人称之为双赢,但大多数情况下,赢家只有一个。
狼曾为了得到人类手中的一块肉,而向人类摇尾乞怜,于是便成了狗。
前不久,我问过一个小孩,如果必须在做狗与做狼之间作出选择,她愿意是做狗还是做狼,她说愿意做狗。我又接着问,如果只有做奴隶与做野人两种选择,她愿意做奴隶还是做野人,她的回答是做奴隶。
我呢,不愿做一条文明社会的狗,而愿意做一只未开化的狼,不愿做名利的奴隶,而愿意像野人那样自然而然地粗俗洒脱。
Z路边的一棵大树N,它十年前的伤痕尚未完全愈合,新的伤痕在几天之前又被园丁锯出,它的树叶每年都会凋零一次,然后在新的一年里,又无怨无悔地从头开始。它仍然风平浪静、若无其事地活着,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不像我们人类,口腹之欲太多,想与别人比的太多,想巴结的人的太多,想烧香拜佛的太多,因此我们才会创造出眼泪,才会制造出悲剧,才会犯下罪恶与丑闻。
文/河边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