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百灵鸟的歌声婉转动听,一切回忆如同电影倒带。
你从火葬场里出来,人们的眼睛由通红变为平常,你尚未离开人世。
茉莉花掉落的花瓣从地上翩翩飘起,由腐烂重生为洁白。
百川倒流。
时钟的指针开始逆时针旋转。
街上行人退回,退回。
太阳从西边的群山里冉冉升起游至东方,明月出现。
你退回客厅,切好的西瓜立起,回到一整个大大的椭圆体。
白开水逐渐升温,巧克力还完好地摆在桌上。春晚从一数到十。
天气回暖,回到一个久远的午后。
毛笔写下的印记悄然浮现,被笔尖收回塑料杯里。
塑料杯里的水流回水龙头,你把我放在椅子上。
我年少,你的白头发一根一根染成黑色,面容慢慢光滑。你浅浅微笑,牵起我的手。
窗外树荫正浓,知了不知疲倦地鸣叫。
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窗帘忘了拉上,因此可以看见高楼之上漆黑的夜空。夜里飘着丝丝缕缕的小雨,有寥寥人家依然闪烁着光,犹如波涛里飘摇的一根蜡烛。月是月牙,夜里却很明亮。
我翻了个身,抬眸向无垠的深空望去,讶然瞥见那一大丛一大丛——
璀璨的星河。
夕阳尚未完全消失,满天空挥洒的是将墨近墨的淡彩。由酥黄晕染成蓝紫。美 ,美得让人心动。
透过树林,遥望夕阳。冬日的树林叶子早已落光。只留下稀稀疏疏的枝干,相互交错着,着夕阳的映衬下,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网住了天,网住了地,也网住了人。唯有几只小麻雀在树枝上跳动着,似几个小黑点在网格中移动。围着寂寞的一景增添了些许的喧闹。
夕阳把大地镀上了一层金色,镀的那么均匀。那金色的光芒似乎是液体,渗到了土壤深层。
带到哪层金色渐渐褪去时,西方的那丝桔光再也挡不住黑暗的吞噬,消逝了。黑暗成了天空的主宰。
我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知道累了,倦了。闭上眼睛休息,一股伤感之情涌上心头。为什么美丽的夕阳终究会被黑暗代替,那些美好的东西终不能永恒。
因为黑暗也会被日出代替,一语道破天机。
还记得,我们初遇时,你温柔的话语。
“你也很无聊吗?”一个声音响起。我吓得一惊,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恐惧开始在我身上蔓延,我的头皮开始发麻,脊背一点一点地开始僵硬,大脑也停止了运转。就这样僵持着。
良久,一个声音由远而近,听起来,像是轮子转动的声音。一个轮椅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小声点,我又不是坏人!”我这时才看清了她的面貌:白皙的皮肤,细细的眉毛,一对迷人的大眼睛,柔顺的如泼了墨一般的长发,一双白嫩的小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太美了,我不禁赞叹。
“过来陪我聊聊天吧。交个朋友也不错啊。”她的声音清脆而且悦耳。“我的腿刚刚瘫痪时,我感觉自己的天空塌了一大片,我对生活几乎绝望了。和我相比,你要好得多吧。不要对生活失望。你的这点小挫折算什么呀?”她似乎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后来,我们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从对方的姓名,到学习,到生活,再到未来的志向……。那一天,我们在愉快的谈话中结束。
湘南的冬天,既潮湿又寒冷,而俗话说:寒从脚上起。在家乡的.习俗里,这是一个穿布鞋的季节,当然,家里要有做布鞋的女人。母亲去世的第二年,严冬又来了,前一年布鞋已经穿了帮。为了给我找双布鞋,父亲和我一起打开了母亲的皮箱,父亲的眼圈又一次红了。进入眼帘的是四双针脚绵密的布鞋──都是为我准备的,而且一双比一双长。
后来,每当想到这一幕,我忍不住泪流满面。我是怎么也想象不出来,母亲是如何挺起她那连走路都透不过气来的身子,为我艰难准备好这四双布鞋的;我更不敢想象,在穿针引线间,母亲的与病魔抢时间时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感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何况这不是生的离别,而是阴阳两相隔!母亲是用她的一针一线延续着她生命中饱含着的对儿子的无尽惦念。在布鞋的长度里,她不仅表达了对死神的抗诉,让她过早地离开了正需要庇护的幼子,而且寄托了对儿子长大成人的期盼。
“看不见来摸不着,四面八方到处跑。跑过江河水声波,穿过森林树呼啸。”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对,它就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风。
春风,他掠过什么都没有的土地,留下满眼的绿色,小草探出头来,长出新新的嫩叶;它越过光秃秃的树枝,小树抽出嫩绿的的枝条。春风像一支动听的乐曲,唤醒了沉睡的动物,青蛙蹦蹦跳跳地出来活动,蝴蝶、蜜蜂四处赏玩……
夏风,它为可爱的树叶伴奏,为文静的小草伴舞,为田里辛勤劳作的农民伯伯带来清凉。夏风,就像妈妈的手为我们除去一切焦躁。
秋风,它把果园里的果子吹熟了,把玉米吹得金灿灿的,像一个个可爱的娃娃,高粱的脸被吹红了,雪白的棉花也咧开了嘴,它把丰收的号角吹响。秋天的风,像一位尽职尽责的邮差,满载着美丽,报告着收获的消息。
冬风,像一只难以驯服的野马,在田野里奔跑,把小草踩得枯黄,把树叶撞得落了下来。它又像一名考官,带着几分冷酷、肃穆,万物交出了一份关于毅力的答卷。
风,它在四季中演绎着不同的角色,它用自己的行动为奇妙的大自然倍添色彩。
我思忖日久,头脑渐渐由精细归于朴拙,觉得中国传统文人有一个不存在例外的共同点;他们都操作着一副笔墨,写着一种在世界上很独特的毛笔字。不管他们是官屠宰辅还是长为布衣,是侠骨赤胆还是蝇营狗苟,
是豪壮奇崛还是脂腻粉渍,这副笔墨总是有的。
笔是竹竿毛笔,墨由烟胶炼成。浓浓地磨好一砚,用笔一舔,便簌簌地写出满纸黑生生的象形文字来。这是中国文人的基本生命形态,也是中国文化的共同技术手段。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干脆偷偷懒,先把玩一下这管笔、这锭墨再说呢?
一切精神文化都是需要物态载体的。五四新文化运动就遇到过一场载体的转换,即以白话文代替文言文;这场转换还有一种更本源性的物质基础,即以“钢笔文化”代替“毛笔文化”。五四斗士们自己也使用毛笔,但
他们是用毛笔在呼唤着钢笔文化。毛笔与钢笔之所以可以称之为文化,是因为它们各自
都牵连着一个完整的世界。
作为一个完整的世界的毛笔文化,现在已经无可挽回地消逝了。
秦道长,漫漫枯树映日邡。
咸阳红,天问一剑六国忡。
明月瑶,白雪断燕琴风缥。
青袍空湘,潇玉琉子蓿。孤石惟见萸,残春浮云。筑瑟清灵暮吹琴。早知烟阙浮,轻剑凝咸都。
斗卷淞笠,落侠气。墨眉无锋,剑气已然潇潇。正道殇,何妨世间过沧桑!
断弦惊梦去,竹香入月空。白袍散,金樽对茳笑逍遥。一声百姓泪,剑却何能藏,霁声葬!
流火苍理,只听兵戈影。江山如画随君题几笔。城沦陷,王旗又换栏风曳,乱世谢!
独倚千阁摘星月,天痕一笔。如魂息尘萍,秋散泪离。黄公尽赤虚。
点评:这首诗歌“诸子百家”,构思大胆新颖、有独创性,结构安排合理,整首诗统一在同一主题之下。语言方面富于音乐美,有艺术感染力,如“青袍空湘,潇玉琉子蓿”。
太阳在西赛山的头顶上直射下来,一片白云慢悠悠地飘了过来,仿佛在向太阳打招呼。西塞山上草木茂盛,树下绿色成荫,只有几缕阳光透过树叶和树叶间的空隙挤进来温柔的在地上画着光圈,远远望去,西塞山上仿佛深邃的绿色海洋。
近处欣赏只见白鹭展翅翱翔,时而低空擦过,时而昂首高飞在天空盘旋。突然白鹭眼前一亮,然后扑腾一下翅膀就飞了出去,眨眼的功夫就看见白鹭叼着一只肥鱼上来。
河旁的桃花树美极了,一阵风吹过,桃花左右摇摆纷纷跳着优美的舞姿飘了下来,随风而下以完美的身姿落到水面上,清澈无比的水面有许多镢鱼,不时的跳出水面,为桃花的舞蹈鼓掌。
一位渔夫划着小船经过,在湖面上留下一段波纹。只见他披着绿蓑衣,戴着斗笠,拿着钓鱼杆,闭目养神,仿佛只需要靠手感就可以将鱼儿拉上钩。突然乌云密布,开始下起了密密的细雨,可是渔夫却迟迟不归,细雨落在湖面上,溅起密密的水花,引来许多鱼儿。不一会儿,渔夫便满载而归了。
偶尔去花店选花,看见了颜色各异的康乃馨,那橙得似霞,黄得像光,红得似火,白得如雪,鲜翠欲滴娇艳极了。我从这四色中各挑选出了几枝新鲜娇嫩的康乃馨,将它们合成一拢,用牛皮纸包起,用丝带扎好,付了钱,准备出店门。忽而瞥见店门口的大筐子里,全是一些已经枯萎发黄,凋落了许多花瓣的康乃馨,如同垂暮的老妇,岁月在她曾经青春洋溢的脸上刻满了皱纹。这时我会想,那凋零的康乃馨,曾经也同样散发过青春的气息,每一片花瓣都充满了魅力。而那鲜艳的康乃馨抵不过时光的摧残,终有一天也会零落成泥,时光岁月为何如此无情呢?
偶尔在某一水迹斑斑的路上,发现一只正在织网的小蜘蛛。那时天公不做美,下着细雨外加刮着风,那蜘蛛织的网正一次次地被破坏,一会儿被雨点无情地砸破,一会儿又被猛烈的风刮破,而那只小蜘蛛却一刻不停地补网、织网。经过了不知多少漫长的艰辛,它的网总算织完并且牢固了。这时我会想,经过多少风霜雨水的洗礼,我们的意志才会像它们一样坚不可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