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在放学的路上,自己一个人骑着自行车疾速的往家赶着。因为习惯了寂寞,也就渐渐地习惯了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那匆匆划过眼前的景物。这么多年来,树只是更沧桑了些;楼房也只是渐渐的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灰尘;还有那常常凝视的白云,只是从一开始的“棒棒糖”渐渐的游离开来,一片去南,一片去北。我再没见过。
天的那边太阳正渐渐的下沉,就在我的正前方。金色的光芒瞬间铺向了大地,一直不可思议的延伸到了我的脚下,我有些诧异。阳光铺洒下来就像一块金色的地毯,我亦在它的沐浴之下轻轻的飞翔,一直飞向天的那边,太阳将要终结的地方。明明很短的一段路程却像走了很长时间。这段风景明明已在这上演了几百年甚至几万年,只是我居然今天才发现它的存在。
渐渐地水天相接的地方明晃晃的有一个被拉长的身影,那身影似乎有些颤颤微微,正在一步一步蹒跚的向前走着。虽然很缓慢,但却很稳重。冥冥中似乎有个力量在支撑着它,虽然这个力量很弱小,但却足以支撑整个重量。足够。
此时太阳又下沉了点,刚刚明明还嫩橘的光芒一下子变得深沉了些。一个单薄的身影此时赫然出现在了前方阳光铺洒的地方。那个明显瘦小的背影紧紧的依偎在那蹒跚的背影旁。原来是她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一阵春风徐徐的吹过两颗饱经沧桑的心,他的背影微微的向左倾了倾,她则用力的向右顶了顶。他们缓缓的停在了一株鹅黄色的迎春花前,他为她摘了一朵戴在了她的头上。她的银发和迎春花一起被风儿轻轻的掠过,他凝视她片刻,笑了。此刻他们的背影被吞没在了烂漫的花海中,和花海一起荡漾,那个被风吹过的瞬间。
渐渐的太阳还剩下最后一点的光辉,此时此刻两个身影缓缓的溶在了一起,借着夕阳最后一点的余辉转过了转角。被拉长的身影久久的伫立在那,永远的被定格,暖暖的爱。
那一刻的风景,在熟悉的地方,最美。作文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题记
燕子去,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有再开的时候。可是亲爱的外公,您长眠在这冰冷的墓地里很久很久。外孙和您近在咫尺,却又阴阳两隔,千呼万唤也无法和您相见。这怎么不让外孙悲伤,痛苦,而又惆怅满怀呢。
在我的印象中,外公是一位慈祥的老人,以前是他村的村长。他为人忠厚老实,从不贪图小利,一直为村默默的工作着,直至他死去。有人说,对别人的思念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淡。但是我想,我对于外公的思念恰恰与之相反吧。即使过再长的时间,在每次忆起外公的音容笑貌时,我的心中总会有些酸酸凉凉的感觉,哪怕是五年、十年,这种感觉还是没有减弱、消失,反而更加强烈。
时光荏苒,岁月变迁,今天,又一次站在外公的坟前,泪光朦胧双眼。透过蒙蒙的雨丝,只发现远处的青山,近处的田野,渐渐变得模糊起来。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熟悉,好像刚刚祖父还在给村里人写着春联,还在告诫村里年轻人别把垃圾往清澈的小溪里倒,还在为村里修缮祠堂用心操劳……一转眼之间,祖父就已驾鹤西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像雨中的水汽,无论我怎么抓,都已经抓他不住,空留下一片潮湿在掌心。这时我才明白,燕子能再飞回来,杨柳有再青之时,但外公却再也回不来,而陪我度过的也只能是常常的思念和一年一度的清明节。
清明时节雨纷纷——那是一桢新陈代谢的生机景象,纷纷雨、滴滴泪交织在一起,滋养着我。
到了春天,天气暖和了,母亲的哮踹病好起来,每天的咳嗽明显地少了,
自己搬了一把躺椅,让她座在上面,到外边看看,花开了,园里的小鸡在鸡妈妈的带领下,到沙堆里刨食。母亲的脸色好了,偶尔也拿小米粒喂鸡。
天暖洋洋,屋前的小溪里飘来一朵朵花爿,母亲吩咐自己们,山上的蕨菜可以采,菜园的地要翻,豆米菜煮鸡蛋,三月三一定要每人吃三个,图一年的吉利。
春天到了,天气的变化也无常。晴得好好的天忽然下起雨,自己们赶紧把母亲抬到里屋。山里一下雨,就弥满了雾气,天下雨,地里事情不能做,自己们只好陪母亲说话,电视剧没有开始,自己们的话题依然是昨天的剧情,由电视剧自己们很自然地聊到张家长,李家短。末了,大家都准备中饭,忽然自己的手机响了,是二哥打来的,电话里告诉自己,寄来一万块钱,让自己们把老屋修砌一下,在外工作的几兄弟今年清明节回来,给父亲的坟立碑,二哥还特别关注,这次回来要把母亲接到城里治疗,自己把这个消息告诉母亲时候,她赶紧叫自己给二哥回话,说自己的病已经见好,不劳大家挂记,告诉二哥清明节回来一定要接几个亲房吃个饭,顺便把队里的合同签了,大家都等着种天麻发财!
春天到了,农事催人,田里、地里,都要下种。母亲虽然不能够从事体力劳动,但是,她有时候柱着拐棍到地里亲自指导自己们,农事的经验靠的是积累,
母亲在乡里劳动了一辈子,她离不开土地。二哥他们在二年前就决定,让自己和母亲搬到城里住,但是母亲坚持要在农村,而且要求二哥他们给村子里的人谋一些致富的路子,这就是自己的母亲,自己们精神上的春天,母亲经常说,城里有城里的好,但是城里离不开农村,这几年,城里人不是天天往乡里跑,吃乡里的东西,住乡里的房子,这二年在母亲的操持下,在农闲的时候,自己办了一个农家乐,城的表妹帮忙打理,生意还不错。
自己们拥有春天,母亲便是自己们的春天。
到如今仿佛过了很久。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日子开始掰着指头数着过,一天两天,流水般过完了将近五个月。
你知道吗,新年的时候,楼下那名大龄剩女终于有了归宿,隔壁又生了一个小孩子,邻家有小姑娘即将上学,你走了后,世界仿佛没什么变化,所有人皆在继续行走在人生轨道上,或蹒跚学步,或意气风发。
茉莉抽芽、含苞、绽放;百川结冰、融化、奔腾;山又依稀披上绿裳,云雾不复刺骨。
而后茉莉会凋谢,百川重新冻结;山变成土黄,天冷清。
下一个春天它们又会再次重复,犹如曲谱里的重复符号。
生命就好像陀螺,旋转不停,循环反复。
唯你长眠。
我作文很好。语文老师不止一次给我的作文批过“29”的分数(六年级满分是30),还经常在课堂上朗读。
听老师读自己的作文,我的心情像一颗怪味豆。最初觉得甜,哪个学生不愿意受到老师夸奖?慢慢地,咸味和涩味涌上心头。下课后,同学们神情怪怪的。跳皮筋时,两边都不要我。要知道平日里,因为我个子高,跳得好,大伙都抢着跟我一边。我和谁说话,人家都会装作没听见,扭身走开,故意跟别人大声说笑。他们一块儿边说边看着我。
我开始懂得什么叫孤独,什么叫被嫉妒。
这样的日子一般持续两三天就会过去。大家毕竟小,容易健忘。我又是大队长,人缘挺好,她们有事都爱找我。
作文每两周讲评一次,我便经受一次精神的炼狱。
我开始随意写作文,平平淡淡。“你的作文退步了,是不是骄傲了?”老师问我。我沉默。不是不愿意告诉老师原因,我不知道怎么说。假如我说了,老师会在班上把同学们数落一顿,我的处境就更糟。
老师苦口婆心开导,我又开始认认真真写作文。老师满意了,同学们敌视的恶性循环又开始,就没有一个万全之策吗?
我发现同学们并不是讨厌我的作文。老师念作文时,大伙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发出会意的笑声。同学们只是不喜欢老师反反复复提我一个人的名字。
我小心翼翼问老师:“我最近的作文有进步吗?”老师说:“你近来写得不错。今天下午我还要读你的作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我战战兢兢地说。老师注视着我。“您念我的作文时,是不是可以不念我的名字。”我鼓足勇气说完蕴藏在心中许久的话。“为什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你总不能让同学们觉得那是无名氏写的吧?”
我镇静下来,一板一眼地说:“我觉得您读作文,主要是看文章写得好不好。至于是谁写的,并不重要。不说名字,您让大伙讨论的时候,没人拘着面子,反倒更好说意见。”“你说的有点道理。好吧,让我们下午试一试。”老师答应了。
那天下午的情形如我所料。同学们充满好奇,发言比平日热烈得多。下课后,我和大伙快活地跳皮筋。“嗨,慕容千雪,今天念的范文是你写的吧?”有人问我。“不能老是她写得好,我看今天一准是别人写的。”有人这样说。我一概只笑不答,问得急了,就说:“我看像是你写的。”
现在,我的作文越写越好,和同学们也能友好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