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行其四诗意王昌龄
《从军行七首》是唐代诗人王昌龄之组诗作品。下面是从军行其四诗意王昌龄,请参考!
第一首诗刻画了边疆戍卒怀乡思亲之情景;第二首诗描写征戍者在军中听乐观舞所引起之边愁;第三首诗描写古战场之荒凉景象,写将军上表请求归葬战死将士骸骨,表现将帅对士卒之爱护之情;第四首诗表现战士们为保卫祖国矢志不渝之崇高精神;第五首诗描写奔赴前线之戍边将士听到前方队首战告捷之消息时之欣喜心情,反映了唐军强大之战斗力;第六首诗描写将军欲奔赴边关杀敌立功之急切心情;第七首诗主要描写山峦叠嶂、烽火遍布之边塞景观。全诗意境苍凉,慷慨激昂,充分显示出盛唐气象。
从军行其四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诗意
青海湖上蒸腾而起之漫漫云雾,遮得连绵雪山一片黯淡,边塞古城,玉门雄关,远隔千里,遥遥相望。
黄沙万里,频繁之战斗磨穿了守边将士身上之铠甲,而他们壮志不灭,不打败进犯之敌,誓不返回家乡。
赏析
唐代边塞诗之读者,往往因为诗中所涉及之地名古今杂举、空间悬隔而感到困惑,怀疑作者不谙地理,因而不求甚解者有之,曲为之解者亦有之。《从军行七首》之第四首就有这种情形。
诗之前两句提到三个地名。雪山即河西走廊南面横亘廷伸之祁连山脉。青海与玉门关东西相距数千里,却同在一幅画面上出现,于是对这两句就有种种不同之解说。有之说,上句是向前极目,下句是回望故乡。这很奇怪。青海、雪山在前,玉门关在后,则抒情主人公回望之故乡该是玉门关西之西域,那不是汉兵,倒成胡兵了。另一说,次句即“孤城玉门关遥望”之倒文,而遥望之对象则是“青海长云暗雪山”,这里存在两种误解:一是把“遥望”解为“遥看”,二是把对西北边陲地区之概括描写误解为抒情主人公望中所见,而前一种误解即因后一种误解而生。
一、二两句,不妨设想成次第展现之广阔地域之画面:青海湖上空,长云弥温;湖之北面,横亘着绵廷千里之隐隐之雪山;越过雪山,是矗立在河西走廊荒漠中之一座孤城;再往西,就是和孤城遥遥相对之军事要塞——玉门关。这幅集中了东西数千里广阔地域之长卷,就是当时西北边戍边将士生活、战斗之典型环境。它是对整个西北边陲之一个鸟瞰,一个概括。之所以特别提及青海与玉关,这跟当时民族之间战争之态势有关。唐代西、北方之强敌,一是吐蕃,一是突厥。河西节度使之任务是隔断吐蕃与突厥之交通,一镇兼顾西方、北方两个强敌,主要是防御吐蕃,守护河西走廊。“青海”地区,正是吐蕃与唐军多次作战之场所;而“玉门关”外,则是突厥之势力范围。所以这两句不仅描绘了整个西北边陲之景象,而且点出了“孤城”西拒吐蕃,北防突厥之极其重要之地理形势。这两个方向之强敌,正是戍守“孤城”之将士心之所系,宜乎在画面上出现青海与玉关。与其说,这是将士望中所见,不如说这是将士脑海中浮现出来之画面。这两句在写景之同时渗透丰富复杂之感情:戍边将士对边防形势之关注,对自己所担负之任务之自豪感、责任感,以及戍边生活之孤寂、艰苦之感,都融合在悲壮、开阔而又迷蒙暗淡之景色里。
三、四两句由情景交融之环境描写转为直接抒情。“黄沙百战穿金甲”,是概括力极强之诗句。戍边时间之漫长,战事之频繁,战斗之艰苦,敌军之强悍,边地之荒凉,都于此七字中概括无遗。“百战”是比较抽象之,冠以“黄沙”二字,就突出了西北战场之特征,令人宛见“日暮云沙古战场”之景象;“百战”而至“穿金甲”,更可想见战斗之艰苦激烈,也可想见这漫长之时间中有一系列“白骨掩蓬蒿”式之壮烈牺牲。但是,金甲尽管磨穿,将士之报国壮志却并没有销磨,而是在大漠风沙之磨炼中变得更加坚定。“不破楼兰终不还”,就是身经百战之将士豪壮之誓言。上一句把战斗之艰苦,战事之频繁越写得突出,这一句便越显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一二两句,境界阔大,感情悲壮,含蕴丰富;三四两句之间,显然有转折,二句形成鲜明对照。“黄沙”句尽管写出了战争之艰苦,但整个形象给人之实际感受是雄壮有力,而不是低沉伤感之。因此末句并非嗟叹归家无日,而是在深深意识到战争之艰苦、长期之基础上所发出之更坚定、深沉之誓言,盛唐优秀边塞诗之一个重要之思想特色,就是在抒写戍边将士之豪情壮志之同时,并不回避战争之艰苦,此篇就是一个显例。可以说,三四两句这种不是空洞肤浅之抒情,正需要有一二两句那种含蕴丰富之大处落墨之环境描写。典型环境与人物感情高度统一,是王昌龄绝句之一个突出优点,这在此篇中也有明显之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