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散文作文最新五篇

阿林

在春天这个季节里,有个重要的节气,那就是清明节。清明,对许多人,有着不同的意义。种田的人会在这时种上瓜豆;怀旧的人会在这时祭祖。下面给您带来清明散文作文,希望能够帮助到您。

清明散文1

湘西的四月,正是莺飞草长的时节。清明节这一天,不知什么时候,迷蒙的苍穹里,已经飘起了如烟如雾的丝雨,那漫空飞舞的晶莹,似在轻呼着初夏的暖意。于是远天滚过一阵轻雷,象是一串串跳跃的音符;林间的布谷鸟也开始了歌唱,把绿色的嘱托挂上树梢;旷野的草叶上,渐渐地生出了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悄悄地润湿了初夏的歌喉。

清明的雨裹着初夏,踩着芬芳的山风,温柔地向我们走来。那淅淅沥沥的丝雨,象是九天玄女拖地的长裙,眷恋着碧绿的大地,又象是巧夺天工的画笔,勾勒出旷野神奇的意境。雨中的旷野,仿佛是一幅刚刚完成的水粉画,散发出浓郁的诗情画意。农舍里那些毛绒绒的小鸭子,似乎也经不住这清明雨的诱惑,一小跑而来,蹦入那泛着涟漪的水田里,开始寻觅起初夏的故事。

出来踏青的人们,不知该有多少。赤脚走在旷野的小路上,色彩斑斓的雨伞一支支地撑起,象是夏日的荷叶撑起一颗颗圆润的露珠那般的安逸。空蒙的远方景色依稀,被盈耳的雨声呼唤成了朦胧的画屏。人在画中行走,雨在伞边滑动,一颗颗雨珠滴落在草地上,而后又化作袅娜的雨雾,悠闲地飘向远方。

清明,确是一个缀满梦想和希望的日子啊!这潇潇的雨,这甜甜的风,漫山遍野地下着吹着,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多少蓬勃的生机啊!人说夏天是万物生长的季节,清明的雨,就已经报告了夏天的消息。我们盼望着夏天盼望着成长,是相信只要有阳光雨露的滋润,稚嫩就会走向成熟,弱小就会走向强大,缺陷就会走向完美。倘若先祖和亲人九泉有知,这漫山遍野的绿啊,就应该是他们欣慰的微笑。

待到来年清明日,这鲜花,这树林,这旷野,这世界,该不会重又沐浴今天的雨吧?

期待着,我深深地期待着。

清明散文2

又值一年清明时,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心就莫名的肃穆和安静起来…

喜欢这个时候的节气,喜欢在这时候一个人静静的思索,思索那些我生命中的过往人事,想象生命之中的种种幸福快乐和苦痛挣扎,然后一袭白衣去祭奠我死去的先人…然而如今身居北方的我,只有向南顿首,将自己的一缕哀思遗失在风里。

身居北方即使清明也不见暮雨潇潇,杜鹃啼鸣,更见不到漫山烂漫的春色,有的只是雪。

雪,一片一片,漫天细雪,哪有一点清明节的味道呢?我只能遥想南方温润的天地,鹅黄的柳条,漫山璨漫的野花,遥想祖坟头上青青的野草,坟前一望无际的金黄油菜花。

唉,一晃就好多年啊!浮生几载?人生几何?生命几经轮回?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为何在清明这特定的时期人常常不免思索人生和生命呢?在祭奠祖先时不免感极而泣,为自己流几行感怀身世的泪呢?为何之后又昏昏噩噩过着每一天呢?谁,又能给你一个答案呢?

清明散文3

雨,细细而来,飘在青烟色的天空里,飘在清明时节的路上,飘在祭奠人的心上。

沿路前行,雨渐儿密了起来,纷纷洒洒,打湿归乡的路,打湿回乡的情,打湿潮湿的记忆,打湿清明青荒的坟头,打落满脸思念的泪花,散落在岁月那条潺潺流动的小河里。模糊的视线里,却让记忆那么的清醒明朗。父亲的慈眉善目似乎又在我眼前浮现了。

记事里,父亲就是一位和蔼可亲的人。那时,父亲远在城里上班,是我们那个小村庄的第一个走出去的城里人,因为他平易近人又和蔼可亲,父亲的人缘非常好。记得那时一到过年,家里就非常热闹,老人、大人、左邻右舍甚至到孩子都喜欢往我家来。父亲总是不厌其烦地和他们说说家常,询问收成,探讨下一年的打算。那时候,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家家都很勤劳,每天田间地头都有忙碌人的身影。但最后,家家都很穷,只有到过年才觉得日子好过。而我们这些小孩子们总是不管父母的忧愁,整天数着日子盼望着过年,盼望着新年早早的到来。因为只有过年了,家里才有年货,才有久违的糖果,麻饼和我们小姑娘家辫子上戴的蝴蝶结及身上穿的小花袄。至于父母有没有挣到钱,似乎都和我们无关了。平日里,这些都是奢侈品。记得一次过年,父亲给我戴了一朵红红蝴蝶结,我便美滋滋地跑到小伙伴常去的地方,没等我炫耀,就有小伙伴瞅到了,她们争先恐后地围看,还不断地发出啧啧的赞美声,当时也不知能羡煞了多少小姑娘的眼球,我自然是美美的了。在她们羡慕的眼光了,我觉得我有个在城里工作的父亲是多么的开心和幸福。那时,我的心美美的,美的就觉得自己就是那枚红红的蝴蝶结,盛满幸福一路地飞奔。多少年过去了,后来自己也长大了,也有能力给自己买了头上戴的各种饰品,可唯独没有父亲给我买的那枚好看。

回首,时光荏苒,岁月无情,那些美好的记忆都被时光消散成岁月的霜痕。时光啊,就是一位寻不见也追不到的隐形杀手。它冷漠地带走还没来得及尽孝的亲人,便在匆匆忙忙的脚步声里,留下岁月的荒芜。多想让时光慢些啊!多想让时光暖些啊!可它依旧冷漠无情!

绵密的细雨和思念的泪点一次次滑落,湿了眼帘,湿了记忆,湿了心河。滴在这青青的草蔓里,在焚烧的冥币里化作满地斑斑青草痕。父影远去了,留给我的爱却从没在时光里递减过,相反,却与日俱增,寸肠酸楚。

堤上青草路漫漫,丘上荒冢草萋萋。

也不知道这是第几年的清明了,也不想知道。今生,父亲他永远都活在我的心中。

田间野径到处开满无名的小花,一簇簇,一丛丛,不慌不忙地从容地开在生命的罅隙里。它们年年都开在这样的季节里,开在离人的天堂里,开在思念人的泪光里,或许还开在轮回的路上。

生命如同一场蒲公英的约定。从鹅黄到青葱,从繁茂到枯黄。就像人的一生的写照。时光无形,老去的是我们生生不息的生命。当蒲公英悄然张开灿然的笑脸时,时光便在指间温婉地滑去。当蒲公英放飞一把把鲜活的小伞时,生命的躯干却在一天天枯萎,直到黯然失色,入寂。在时光的波纹里匆匆走完自己既青葱而又芬芳的日子。短暂却多么像人的一生写照啊!这多么像天下父母留给我们的爱抚啊!只是我们多了份声色,多了份阳光下的奔跑,多了份岁月之河小小的涟漪,多了份真真切切的情。消散的容颜和慈爱在思念的泪花里,年年花开,片片绿意,延续在生生不息的大自然中。每当此刻,思念的渴望总是念无声,思无语,睡无眠。

沿着坝堤行走,老远就看见故乡那熟悉的影。在薄雾烟雨里,故乡还是原来的模样。村里的人几乎都出去创业了,故里基本上还是原来的石墙老瓦,在漫漫的岁月里,有些年久失修的老屋,已摇曳在风雨里尽显沧桑了。长及抚水的柳枝已开满柳絮,在细雨里轻摆一袭婆娑春裙,静静地伫立在河边、堤坝、小村畔,默默陪伴着这个在风雨中摇曳的小村庄。油菜花已沿路开放了,黄灿灿的,一片片,一田田,开在纵横交错的阡陌中。村头的桃花已张开无数个笑靥,变成了一片静止的粉云,藏几多儿时记忆。记得儿时,父亲怕我去村外大坝里玩水,一看不见我的身影就会在村头声声呼唤我的乳名,而我那时候尽是淘气顽皮,总是装着听不见,常常在父亲的声声呼唤里猫着腰,撒腿而跑,约好小伙伴们三五成群一溜烟就钻到那边桃林里了,唱着那些整天唱不厌的古老的歌谣,咿咿呀呀在蓝天下,在清风里,在嬉笑的脚步里回荡......

远处薄雾烟雨里有一老人缓缓而来,似乎又看见父亲远远向我走来,在那堤剪剪细柳的村口,在那片美丽的桃林边,声声呼唤着我儿时的乳名.......

雨,丝丝缕缕,润泽故土点点滴滴的情。

润湿的泥土沾满田野的芬芳,也沾满流年下那些既心酸又开心的陈年往事。总是一并笑着哭着,哭着笑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给予我们的生命,给予我们的爱,给予我们的恩情,此生,无法偿还。我们从小就在父母的恩宠里渐渐长大,父母视我们为珍宝,而长大后的我们,谁又能把生生父母视为珍宝?养儿才懂父母情。然而当你明白过来时,可多半是父母的离去,即便幡然悔悟,却是追悔莫及。“百善孝为先”。记住该尽孝心的时候,就该义不容辞,莫待孝心空等时。

人的一生是短暂的,走过的岁月是匆匆的。唯独时光,在岁月里依旧不减龄,它们送走逝去的生命一茬又一茬,但它们依旧扬着青春的笑脸,驱赶岁月之波,一路奔腾不息。

时间总是在争分夺秒地走,而生命总是显示着它的双面性,它强的时候,让所有的一切都是望而生畏的,它可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然而生命有时又是那么的脆弱,它脆弱的时候,竟然连风都不知道,就在瞬间哑然无声,悄然离去。生命给予每个人都会有极限的,不论贵贱身份,只论长短过程,而我们每一个人,都该好好把握自己,珍惜生命,无论平穷还是贵尊,都得把生命的意义发挥到极限,走好长长短短的路。不负此生你来一趟红尘。

风轻轻摇曳清明的雨丝,这一路上都是飞洒的回忆。

青烟色的天空依旧飘着清明剪不断的雨丝,丝丝的情,点点的爱,都踏在离歌声中,都摇落在这悠长久远的民族风俗里。

清明散文4

耳畔响着轻柔的钢琴曲,虽是一声一音,但讲他们连接起来,却那么的丰富,多姿。

晨,清明。

又是一年清明时,思绪有些飘忽,很多的时候,觉着日子过的很快,很久的事情仿佛发生在昨天,而今天,当再次回忆往事,却是觉着很远,犹如彩色的照片不在鲜艳,泛则陈旧的黄色。

这往事,这般厚重。

清明,是祭祖的日子。或许我是幸运的,到目前为止,亲人们都在,离去的,只有我的曾祖父。那天的情形,已经有些模糊了,只是记得早晨,下着稀疏的小雨,一队人抬着棺材,走向祖坟山。山顶上,一个挖好的坑。

记忆从来都是片段的,每到清明,我都会想起这个片段。亲人们离去了,便在今天祭奠他们,从古到今。

我觉得,清明,小雨,却不是凄凉。

清明,应该是温暖的。这一天,我仿佛又看到曾祖父了,他慈祥的目光,有些含糊不清的话语,以及那高大却有些微驼的身影。

我相信人的灵魂的存在,相信轮回,觉得人死了,灵魂便消散了,没了肉体的载体,灵魂又如何能存在?或许我的见解是执拗的,但我就是这么觉着的。

曾祖父,永远离我们而去了,不存在了。但,在我的心里,却始终有一个位置,单方面的,关于曾祖父的记忆。

或许,人生在世,对周围事物的影响,不过是在对方的心里,有一个位置,一个回忆的位置。这,也就够了。

粗糙的手纹,摩挲着;轻声的言语,在空气中荡开……

在清明时节,我仿佛有见到了离去多年的亲人,再次感受相聚的感觉。这,已经很足够了。

清明散文5

往年的清明,她一点“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的伤感也没有。但今年不一样,浑浑噩噩的一年多一直以为父亲还在身边。似乎一回家父亲拄着拐杖仍是一脸笑盈盈迎向她。但昨日的一场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和雨后稀稀拉拉“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将她的梦幻击碎:父亲是真的去了吗?望着阳台上一株静静绽放花骨朵上欲欲将坠的露珠,她湿了眼眶,这远方的她又如何能在这祭祖的清明来祭奠她的父亲。

去年这个时候,她的父亲还在病床上骨瘦如柴地和病魔做着抗争,那时她这远嫁她乡的不孝女儿仍在千里之外守着自己步入叛逆迷茫期的孩子度日如年:一边是须要安抚的惶恐少年,一边是垂危的父亲,心急如焚却难于选择。但她坚信这第三次晕倒的父亲如此坚强,毫无意识在病床上苟延残喘着最后一口气就是为了等她陪完孩子中考后再去看他吧!就这么拖着、纠结着、无奈着、逃避着。可就在孩子中考的前一天,她接到父亲的噩耗:他走了。她觉得天塌了,地陷了,根没了,又抑或是听错了,搞错了。都说血脉相连,只有她心有灵犀的懂得父亲是在等她——等这远在他乡五月初五左右出生的女儿见一面。可他终是没能捱过端午节这天,那几天她总执着的认为他的父亲没走,他是如此坚强,一定是晕过去了。她不再接任何电话,只是机械地接送孩子,回家呆坐。

记得父亲第一次晕倒是在教室背对学生写字时头晕目眩、手指颤抖倒地的。在学生们的惊呼声老师们打着“120”把父亲送进医院,彼时父亲仍固执摇头叫嚷:“我没事,别吓着孩子们。”在医院住了十多天,终于确诊脑溢血高血压,父亲才沉默了。学校体恤父亲近四十年的心情工作,让他先在家修养一段时间,但匆忙惯了的教师生活,父亲怎能停下。他到处找地、整地、开荒种菜、种瓜、种豆,没日没夜、起早贪黑、刮风下雨拼命在农事上忙着。一个月过去了,领导们一看:你这么好的身体,重回学校吧!回到学校如鱼得水的父亲早就忘了他是脑溢血高血压患者,但病魔没忘,终于在一个多星期的早晨父亲正准备上课时他又晕倒了:这一次他不会摇头也不会喊叫了,只用一双眼盯着人看。这一次在医院父亲整整有二十多天不会说话,但他仍坚持醒时不停抬抬左手。

有一天他终于会说话了,可右半身已完全不能动。又住了十多天,医院也无能为力,只能自己回家锻炼休养。这一次父亲觉得自己没有用武之地,成了一介废人,从不发大脾气的他到家闹了十几天的情绪,人们来看望他:这个说,父亲20左右时,为了一个外地下放来修马路的省级干部不受当地人的欺负被十多人打的头破血流;那个说,他在学校不远处一个池塘救了两个下水贪玩的姐弟,直到人家父母找来道谢大家才知道;这个又说他为一个家贫的学生有点营养让了一个月的教师餐票给那学生,又说他对母亲又是如何恭谨,对妻子如何忍让,对子女又是如何无私。总的来说他就是个即性急又悲天怜人的、劳心劳力的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不注重自己的身体。

他听见人们聒噪的窃窃私语愈发暴躁,躺在床上让人伺候的日子太难以让他接受了这怎是人过的日子,一直都是他在关心,关怀,帮助别人。但勇敢、坚强、勤奋的父亲在十多天后就又恢复了常态,他不再抱怨,天天一只手扶着床角,另一只手蠕动,慢慢的一寸、二寸、三寸……一个月后,父亲可以用半边身子爬起来一下子了;两个月后,父亲能用一个手下来床沿了;三个月后父亲可以让人扶着躺在睡椅上了;四个月后两人搀扶父亲拉着绳索绑住右腿让他抬腿了……

半年多来,父亲可以左手扶着墙根慢慢移动两步了,一年多了父亲可以拄着拐杖挪着个腿慢慢行走了,这一走动父亲拄着拐杖走了三年多。家人不再把他当病人看了,他自己也以为自己只是残疾了。父亲又拄着拐杖绻着一个手去捡棉花、种豆子、种花生,修剪一些树木的残枝枯叶。人们劝他:你有高血压,不能过于劳累。他总说:做点没关系,人活着不做事不就是牲口吗?那样我会疯的。

那是前年十月的一天,他匆匆忙忙吃完中饭就大汗淋漓去侍弄他的菜园去了。这一去他再也没有回来,父亲又昏倒了,这第三次住院有三个月他都没醒,后来他偶尔会睁开婴童般无暇的双眼滴溜溜惊慌失措看重雪白的病房,然后寻着探访声盯着人三四秒后接着有沉沉睡去。医生们给父亲咽喉打了个洞插上胃管,叫家人喂上流食,让他维持着。他最后看到父亲是出院时,医生说:“你们把他弄回家吧!尽心伺候着也许会有奇迹吧?亲戚朋友都相信父亲坚强的信念,顽强的生命力,一定会像以前一样醒来,许是一年,许是两年……

她又回到了千里之外小孩读书的家,而父亲在娘家被母亲伺候着。孩子中考的前两天,她对小孩说:“好好静心考,考完去看你外公。你可是外公带大的。孩子满心欢喜应了声:“好”。第二天,6月16日早晨6:00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流着泪有那么一刻的恍惚与崩溃。最后,他一点不觉伤心,她想:不好,这是她虚构的梦幻般悲哀感觉,她看到父亲瘦骨嶙峋,总是幻觉他会离去,她怎能有如此恶毒之感呢?还有三四天就到家了,到时就可以见到父亲了。

2015年6月20日,端五节这天她终于带着小孩回家了。晚上回的家,物是人非父亲并没有在门口张望,房间大厅只有一口棺材,棺材上摆着父亲的相片:不信,不信,冥冥中似乎感觉父亲就在身边。没有悲伤的心情,,只有失落的慌乱:爸爸去哪儿了呢?去旅游了;去做客串门了;去田地间劳作了;还是去学校;甚至去多管闲事打抱不平去了。连续吃了三四天的白喜事酒。跪在父亲的棺前倒酒夹菜,旁人的凭吊、烧香,她又似乎觉着父亲坐着一叶扁舟挥着衣袖向她告别嘴里高声吟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她追过去海水滔滔,只见扁舟停靠在海中央一个绿洲上,有个老婆婆端了一杯茶给父亲,父亲一饮而尽不再回头,老婆婆又高唱:“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喝过孟婆汤,倘洋在天堂。”

然后双目如电锯射向她:“此乃凡间普通人里英雄豪杰升天聚集地,阴阳两隔,岸上闲杂人等速速离开。她呆呆望着烟雾滚滚,忙转身离去黯然伤神:真是生死两茫茫!霍然一惊里她发现自己仍在棺前跪拜。爸真去了吗?她任由自己的思绪在这虚与实之间,梦与幻之间,阴与阳之间,古与今之间飘忽。一直到自己给父亲写追悼词,甚至到父亲的骨灰下葬了,墓碑上竖立着父亲的名字。她都认为自己是个

被人操纵的木偶,她又想:这在办什么事呢?把这写做完,她回到家还看得到父亲吧!从58岁发病到64岁,父亲才64岁,他怎么可能逝世呢?

在娘家又呆了几天,她又带着小孩回到读书的地方。过着悄无声息陪伴小孩读书的生活,她认为她还在外漂泊,而父亲仍在家等候。

可是这个清明看到花圈店里的红绿白纸,听着坟山上高低起伏的鞭炮声,她终于想起一年多没有在电话里听到父亲欢快的声音。而现在回家父亲再也不会老是拼命对着她的大女儿喊着他自己女儿的名字。然后再一脸惊讶一脸尴尬反回头看着站在身旁的成年女儿说:“哦!她不是你,你在这。”父亲是真的去了,再没有从前,把爱与亏欠也统统带走了。而父亲带大的叛逆小孩骨子里面还带着父亲纯正的善良:总以为戴着老师这顶帽子的人无条件都是顶天立地的好人。父亲请安息吧!您带大的小孩即使走的人生路再多弯曲和坎坷,也不会轻易放弃;也不会轻易沉沦,更不会被击倒,因为有你的坚强在血液里流淌。

今夜,推开窗户,“扑棱棱”几只乌鸦在对面的树上“哇——哇……”冲向天际。那“枯腾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苦涩随即涌来。她想但愿把我的哀思化为一轮明月,守候在父亲的坟堆上,温暖您孤寂的魂灵;亦或父亲您也可以化作明月一枚,照亮您的子孙在黑夜前行。也许这样您才能咧着月儿般的笑脸: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