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念的水位读后感

孙小飞

观念的水位读后感1

  《观念的水位》是她近年来的专栏和随笔集,之所以要集结成册出版,还是出于作者对于启迪民智、传递心得的迫切需求。

  刘瑜是清华大学政治学系副教授,梁文道评价她的文字是替苍白的名词补回了该有的细节和血肉,有专业学养的根基,又有平近亲和的故事,她的评论正是这时代最需要的营养剂。

  作者环顾四周,发现习惯性谎言对人的智力羞辱还在继续;一句“制度的问题”反复被用以推卸作恶中的个体责任;经济问题道德化,为民粹主义培育着延绵不绝的土壤;以儒家观念或西方极右话语否定“平等”之价值,将自身设置为精英然后翘着兰花指赞美前现代式的精英主义;对精致品味与审美旨趣的追求遮蔽了很多知识分子的真问题意识。

  这本书试图传递的信息是既需要对国家之顽固、也需要对普通人之麻木、乃至知识分子的骄矜说“不”。这本书以一种不艰深不晦涩的讲述,传递着作者对于民智启迪的决心。

  刘瑜认为一个人不可以告诉他人他们所不知道的观念,事实上他只能告诉他人他们不知道自己知道的观念,所以所谓的启蒙,与其说是教育不如说是对蒙蔽理性的擦拭。

  那么作者是如何对蒙蔽的理性进行擦拭的呢?将过于霸道的声音拧小,将被屏蔽的声音放大,将司空见惯的思维方式打上一个问号,将盒子里的光释放。

  我们应该如何读书呢?

  在如何读书、读什么书的体验上,你我或许都有着这样的经历,打开豆瓣,亦或是点击当当、卓越准备补充精神食粮的时候,往往都有一瞬间不知所措的茫然。

  相信大家都有这样的阅读噩梦,当在阅读一部非常艰深晦涩的经典著作时,寸步难行。大多时候不知道作者在说什么,偶尔似懂非懂又觉得作者基本上是在胡说八道。坐在那里两个小时只能翻四页这种体验,好像从沼泽里往外拽一辆马车。

  类似的阅读体验,刘瑜经历过许多,每每都有大声质问作者的冲动。后来细想,与其问别人,不如问自己:既然自己读的这么痛苦,为什么要读呢?

  在年少缺乏自信的时候,一旦不能读懂一本书或者读懂了,但完全不知道她好在哪里,多半会很心虚,觉得责任肯定都在自己身上:这么经典的书我都不知道她好在哪里,一定是我笨极了。既然如此,不仅要接着读,还要在餐桌上不经意的讲道:“其实福柯对于知识的理解,与柏拉图的洞穴比喻,具有一种意指共生的关系,而罗兰巴特晚年对欲爱的诠释,构成了对这一关系最好的回应……”

  以至于刘瑜有段时间很偏激的相信,世上本没有经典,装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经典。

  这句话当然过于傲慢,更准确的表达方式说则是:一个经典之所以是经典,不应该是有多少人赞美过她,而是她真的能帮助你认识所处的世界与自己。如果她不能做到这一点,要么是你的功力暂时还不够去读懂她,要么是她真的也没什么。

  所以刘瑜现在主张的是,一种从经验、从问题出发的读书态度。

  这个转变还基于一个认识:大多数哲学与社科经典都写作于“实证“几乎不可能的时代。那个时代缺乏大规模民意调查、完整的宏观经济和社会数据、科学上严谨的统计技术,多数经典的写作方式只能是从概念到概念,从推断到推断,从灵感到灵感。这种写作方式往往能创造出很多很漂亮的很有启发性的理论框架,但是很难校验这些理论的可能性。

  所以作者的读书历程,是一个不断从经典下降为经验,从意识形态下降为实证论证的历程。不是说经典失去了其吸引力,或者我们停止阅读经典

  事实上在阅读的过程中还是不是的重返经典并从中获益,并且吸引我们去重读经典的,是问题意识的箭头,而不是餐桌上的虚荣心。

  例如,作者这样谈到,她以前若是关心“资产阶级的民主是不是虚伪的”这个问题,可能去读马克思、卢梭和施密特,而现在可能去读关于议员投票记录和民意测验对比的研究、投票率和社会各阶层的关系的研究等书籍、文章甚至新闻报道。

  这些研究也许讨论的都是小问题,但是他们往往用一种有理有据、严格论证的方式来抵达那些小结论。这种虽然微观但严密的论证方式,在我看来,比虽宏大但浮空的论断要有力的许多。

  类似的,我的阅读体验也是,从大型的随机对照的多中心临床研究发现各个亚组分析之间的差异,从而探索发现最佳效益风险比人群,合理个体化用药。

  那么什么是真正的好书?

  所以我们现在读书并不指望醍醐灌顶,更不觉得书架上有什么神明。

  真正的好书,都向着证伪敞开,而不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启示。

  在思考自己要读什么书之前,我们要问问自己,我关心的到底是什么问题,因为只有真诚的问题才能引向真诚的阅读,阅读如此美好,任何虚荣心的杂质都是对她的玷污。

观念的水位读后感2

  《观念的水位》是刘瑜近年的专栏和随笔集,涉及到国内国外的时政和书评影评,以及一些个体化的杂论。经过她嘎嘣脆的犀利直接后,一些道理和观念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我心目中理想的社会变革应当是一个“水涨船高”的过程:政治制度的变革源于公众政治观念的变化,而政治观念的变化又植根于人们生活观念的变化。水涨起来,船自然浮起来了。”

  读完《观念的水位》,我的水位应该涨了一点点。刘瑜好像一位医生,手里拿着中国的X光片分析,然后又不断展示分析一堆东欧、俄罗斯、拉美、中东的变革的病历,顺道还捋一捋美英。看看国外,再把脉把脉国内,回顾过去,再端详端详国内,对比之下,民主、法制、变革、素质等等观念,就慢慢清晰起来了。

  读罢《观念的水位》,心里有一种淡淡的轻松感和压抑感,轻松在于刘瑜的笔法很熟稔,笔调偏向于轻畅明快,能将政治话题以一种幽默诙谐的方式说出来,而不是大量套用官言,滥用官腔。她用的比拟都是极其通俗的,将一种难懂的术语用日常生活中的香蕉,牛奶就表现出来了,却丝毫不减味道。这也使得素来不喜欢读政治读物的我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来品读这份不可多得的佳品。

  但在诙谐中,我也感受到一种深深的压抑感,通过刘瑜的细细描述,我深刻地感受到中国与外国在某些观念之间的区别。作为一名公民,我们不能盲目地关注到中外之间的区别,一昧的自怨自艾。那要这么说别人用四百年踏过的路,流过的血,在中国怎么可能一蹴而就呢?相反,我们应该积极地参与进来,践行作为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义务,为建设更好更美的祖国献上自己的热血。我觉得刘瑜一句话说的好“给理想一点时间”,我想不妨改写为“为理想的中国奉献一点时间”。

观念的水位读后感3

  读罢《观念的水位》,心里有一种淡淡的轻松感和压抑感,轻松在于刘瑜的笔法很熟稔,笔调偏向于轻畅明快,能将政治话题以一种幽默诙谐的方式说出来,而不是大量套用官言,滥用官腔。她用的比拟都是极其通俗的,将一种难懂的术语用日常生活中的香蕉,牛奶就表现出来了,却丝毫不减味道。这也使得素来不喜欢读政治读物的我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来品读这份不可多得的佳品。

  但在诙谐中,我也感受到一种深深的压抑感,通过刘瑜的细细描述,我深刻地感受到中国与外国在某些观念之间的区别。特别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她对于官员腐败问题的比较。在《倒霉的英国议员》中,她写到“就在英国首相为几百块有线电视费而受到公民质疑时,中国的公款消费则高达数千亿计。相比可以公款潇洒享受几千甚至几万元一桌饭菜的中国官员,花八毛公款都会被盯梢的英国议员们,真的是很“倒霉”,大约只能哀叹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幸”,生在英国了呢。”读到这一段时,我并没有全信,相反,我是抱有猜疑,你提供的证据一定是真的吗?抑或就是你的主观看法?我上网查询了一下,发现中国利用公款消费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不须说穿的约定。但使我们抱有信心的是中国政府在打击腐败这一方面已经有了加大力度的举措,也切实地在推进反贪污法律的健全。作为一名公民,我们不能盲目地关注到中外之间的区别,一昧的自怨自艾。那要这么说别人用四百年踏过的路,流过的血,在中国怎么可能一蹴而就呢?相反,我们应该积极地参与进来,践行作为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的义务,为建设更好更美的祖国献上自己的热血。我觉得刘瑜一句话说的好“给理想一点时间”,我想不妨改写为“为理想的中国奉献一点时间”。

  原先是读过刘瑜的书的,例如她的《送你一颗子弹》,在书中刘瑜讲的大多是自己在美国的求学生活,在用随笔的方式记录自己的'生活时,也融入自己对制度的思考,对民主的探讨,这一点在她的《民主的细节》里尤为突出。于是在读这本《观念的水位》时,可以看出在思考与探讨上,她的见地以及表达更加深刻与诙谐了,我习惯说刘瑜“幽默又不低俗,严肃又不刻板”。有几篇文章是她摘自于《送你一颗子弹》的,如《另一个高度》,《请别让我消失》,《你比你想象中的更自由》,《回到巴黎》。这几篇我是在大学开学时就读过了的,重读一遍发现另有收获。例如在《另一个高度》中,原先我对于刘瑜对查尔斯的评价是不置一顾的,因为在我读的《月亮和六便士》过程中,我看到的是查尔斯对于梦想的追求,对于世俗的厌恶。而刘瑜对他的做法归结于查尔斯对宿命的服从。我是不赞同的,是不赞成所谓宿命之说的。但当我重新阅读时,我发现刘瑜对于宿命的认知与我的并不一样,换句话说,我自以为的认知误导了我。刘瑜所说的宿命指向的是被梦想击中后的追逐,我开始想象那种感觉,把自己当成查尔斯,体会那种被梦想击中的感觉。这让我有一种神圣的骄傲感,仿佛自己就像天选之子,享受着上帝的眷顾。“梦想多么妖艳,多么锋利,人们在惊慌中四处逃窜,逃向功名,或者利禄,或者求功名利禄而不得的怨恨。”细细想想,好像是这样,又好像不是这样。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上下五千年以来,功名利禄一直是王侯将相,市井平民,士大夫们所追求的梦想,挤破头颅想要得到的东西,但在这其中我们也可以清晰地看到,认识到不乏脱世的人存在。我想梦想可能无法用具体的字词来解释,它更多的是来自于内心的自己对未来自己的看法与期待吧。

  我觉得里面让我收获最大的就是解决了一直悬在我内心里的一个疑问,这同时也是我身边许多同龄人,许多家长想问的,“学这些有什么用”。在这里请允许我摘抄一下刘瑜的原文“我很想知道当年牛顿讲授重力原理和月亮轨迹时,是不是也有一帮讨厌的人在问:老师你说我们学这些有什么用呢?而如果有人这样问,牛顿会不会反问:难道仅仅满足我们的好奇心还不够吗?”对啊!已经满足我们的好奇心了,难道还不够吗?显然不够,因为随着年纪的增长,孩童时期的好奇心早已被打磨的所剩无几,相反更多填充我们脑袋的是实用,实用,再实用一点这类的想法。其实在我的身边经常会出现这样的说法“阿新,你说我们学这个专业有什么用,学的太杂了,以后怎么工作啊?”“学长,你说我以后选什么专业,学什么以后就可以直接工作了,哪些工作有对口的专业啊?”。每每说到这里,我都会嘴上说着:“我也不知道啊。”,心里却想着“你见过主席这个工作有对口的专业吗?”这类现象很常见,不夸张的说,十个中国人里有九个说过这样的话。实用主义固然对祖国的发展,个人的成就,社会的进步有很大的作用,但我们越来越无法避免的是它的弊端百出,每个孩子都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每个孩子都想成为工程师,似乎个性停留在非主流时代,现在都是千篇一律的中国学生喊着要就业,要成功,成千上万的女孩子的脸变成了网红脸,个性越发成为了一件奢侈品,一件人人都丢弃了的奢侈品。我想女娲造人的时候也不是用的印刷机啊!钱学森之问可能强调的便是释放的学生个性吧!别让高考成为另一种科举,成为变了花样的八股文大展身手的地方。

  我觉得青年读刘瑜的文章是很有用的,但随着年岁的增长,会发现刘瑜的文章缺乏力透纸背的思考,有些论述过于片面。但抛开这些,每次读完再细细体会总会有不一样的收获,就像细水长流一样浇灌我们的精神土地,孕育自我的精神家园。最后就让我引用刘瑜对于自我的探讨中所说的一句话作结吧“自我是一个深渊,它如此庞大,爱情不可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