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孩子还在家散文
春雷总是震震扰我心,春雨总是来了又去,离家的孩子又要启程。
刚回来的时候,收拾好房间才住下。听着赵小雷的歌,收拾着屋子,发现药箱许多过期的药片,开了封口好久未用的冲剂,还有上次没吃完的感冒药。一边看着日期一边丢进垃圾桶。包括在半年内过期的药品也丢了。不觉间,感到一阵酸楚。告诉自己以后回来一定要收拾药箱。父母的眼睛其实是看不到这瓶瓶罐罐上的生产日期和有效期。才不愿扔掉这些堆在一旁的瓶瓶罐罐。想想要是父母哪天身体不舒服,寻药,只看见这几行药品大名而忽略了生产日期该多麻烦啊。把该丢的瓶瓶罐罐都丢完,摆放好药箱。但愿父母能少开这药箱吧,如若是要用药,拿的药也在有效期内,也算是放下半个心。
看到了旁边的针线盒。以前在家读书时,还能喊一声便帮母亲穿针引线。如今的我啊,好几个月好几个月不回家,也不知道母亲要用针线时该怎么办?母亲的眼睛早已看不清那细微的针孔,更别说穿线。好在父亲的.眼睛还算明亮,偶尔还帮帮母亲。
都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可现在归回的游子也挂念起在家的母亲和父亲。生怕家里没个青年人,帮忙穿个线,看个瓶瓶罐罐上的有效期。唯一能做的是在离家前多陪父母几晚。
说来这些日子也是安静如这春日一般温和。没有喧闹的人前人后,只有满心欢喜地做饭做菜。没有虚假的朋友情义,只有心如止水地眯眼相对。有的只是傍晚等待父母归家的盼望,盼望归家之后的热饭热菜能为劳作一天的父母洗去疲惫和辛劳。有的只是饭后一起窝在沙发上追母亲爱看的连续剧和假装对家乡一档新闻节目很感兴趣。这档新闻节目是父亲最爱看的,没有之一。
我记得啊。
正月十四的晚饭,和父亲一起工地干完活回到家的那一顿饭啊。很简单的饭菜,可那晚我和父亲一起喝着小酒,聊着身边的事情,聊着生活的琐碎。那晚饭很软,菜很香,酒很甜。我们就这样聊着喝着吃完了独属于父女俩的晚饭。那一晚,感觉我也可以用大人的口吻和父亲说话,聊着过往,谈着生活。父亲也俨然将我当成一位大人。这感觉像极了微醺之后的飘飘然,忽然间自己长大了一样。
今夜的晚饭,母亲有点嫌弃我的饭菜说不如刚回家那时煮得好吃,说让我用心煮好饭菜。嘿嘿一笑,其实我想是故意的吧。好让母亲唠叨我一下,这唠叨我也爱听了。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心情竟也美妙得如此。可能这大概是爱我的声音,才会句句入心。
这时钟不断转动着,“滴答,滴答”,一分一秒地过去。此去一别,怕是又到盛夏之时也不知能否回家一趟。那也不像此次一样陪在家里这么许久。每每想到这,离家的心情总是失落的,情绪总是异常。想要是以后回来工作就好了,要是以后接父母出去好了,要是我挣够钱就不要再饱受这思念之苦。好在现在通讯发达,偶尔还可跟父母视频聊天,自己离家也不算太远。就这样安慰自己好好地吃饭,好好地读书,好好地做人。
尚且就到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