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我所知道的徐志摩散文
像我这样一个满脑子梦幻的傻女孩,是不该去玩弄诗词文章的,更不该把徐志摩捧若神明。笨啊,喜爱诗的能不知道徐志摩?知道徐志摩的又有谁不为之崇拜至极、佩服至极?我敢说,这位新月派诗人的才华、思想、浪漫是没有哪一个文人能够相比的。
但是,崇拜徐志摩不比崇拜小燕子赵薇,可以看她在荧幕上蹦蹦跳跳,我只能望着眼前的《徐志摩文集》发呆痴。初中时就对他的一些名诗有了一种相见恨晚的遗憾,那时的我纯粹单纯的留恋;而电视剧《人间四月天》开播,让我看到了他短暂而浪漫的一生。读他的作品,得到的是更多的感动,“沉醉不知归路”不知不觉的,我嫉妒他的诗情与孩子般的纯真。
三十年代与现在的年代相距有多远,我不想知道;而我与志摩的一些相同的见解又让我觉得他似乎没有离开这个世界,他充当着良师、益友的角色。我说,崇拜一个人并拿他当偶像时,最好的办法是敬而远之,否则,任何一种不成功的语言都将成为亵渎;志摩却说,但一个人要写他心爱的对象,不论是人是地,是多么使他为难的一个工作?你怕,你怕描坏了它,你怕说过分恼了它,你怕说太谨慎辜负了它;我梦想中的乐园,有柔和的阳光与绿荫,有幽静的盛开鲜花的小径;志摩却说,那是一座岛,岛上有青草,鲜花,美丽的飞鸟与走兽,快上这轻快地小艇,去那理想的天庭。恋爱,欢欣,自由;当我为现实所苦而去设想另一个世界时,志摩又像是告诫似的说:“一个人最大的悲剧是设想一个虚无的境界来欺骗自己,骗不到底的时候,你就得忍受幻灭的莫大痛苦。”
即使不去理会他的诗篇,也无法难忘他古怪的神秘,他永远精灵似的思想。他是大自然的孩子,尤其是对春的向往与热忱。他的心比少女更柔情,他的情比少女更细腻。曾经有多少个清晨独自冒着冷去薄霜铺地的林子里闲步,为的是听鸟语,盼朝阳。啊,那里是新来的画眉在调不尽的青枝上试它的新声!这里又是一朵小雪球花挣出了地面!朋友,我们也同样属于大自然的,可谁会有这份痴?
闭着眼,想象当年的徐志摩西装革履,戴一副斯文的镜片,绅士般“带一卷书,走十里路,选一块清净地,看天,听鸟,读书,那气质,那风度,何等的浪漫潇洒!倦了时,他竟孩子一样仰卧着望天上的云,和身在草绵绵处寻梦。寻梦?谁能再想出比这更适情更适性的消遣?对他是性灵的迷醉,对我是难以制止的玄幽的迷失。
志摩,因为你康桥成了神话!你今天无论如何难以想象,如果有一现代的少女穿上古典的旗袍,梳着优美的包发,倚着康桥的美景去寻你的旧踪,读你的诗句,那又是一个如何惬意惆怅的深远呢?唯美的志摩最懂得创造意境:“在一个晴好的五月的黄昏,像是去赴一个美的宴会(那美好已经超出了他的比喻),阳光正好暖和,决不过暖,秀美的风景向画片似的展露在你的眼前。更大的妙处是不如摇曳着一头蓬草,纵容满腮的苔藓。”在这幽静的山中,天性浪漫纯情的志摩最喜独行,甚至于顶好不带女伴,更不必带书,啊,他完全是把自己融合给大自然了。他说,我们纯朴的天真像含羞草一样的娇柔,一经同伴的抵触就卷了起来。只要一个人漫游的时候,可以在青草地里仰卧,打滚,信口的歌唱。他听林中的莺燕告诉他春光可以赞美,知道树木的阴影在暗示他的`快乐,他的天真与孩子们最贴近,只遗憾他的文体里没有童话。
不过,志摩的童话是成人童话,像《苏苏》岂不是一个凄美的爱情童话?其实,他本人的恋爱则是比童话更诗化的传说,何况两位女子又是才貌双全、出身名门的林徽因和陆小曼!恕我忽视了张幼仪,虽然她是受人尊重的贤妻良母,但对于把爱情当作生命的志摩来说,他容不下父母包办的婚姻。为了与林徽因结为眷属,他坚决与幼仪离婚,我们不应过多的指责他,他自以为“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虽然林徽因不敌社会舆论最终离开了志摩,但他从来没有退却过对爱情的向往。陆小曼的出现,使志摩在社会上遭受了许多批评与攻击,我这支拙笔写不出他们的爱情,志摩对小曼的痴情令每一个人动容,人生得一知己已为幸事,得一好伴侣更是难得。
我知道我写不好我心中的徐志摩,当时的社会名流对他都是褒贬不一,唯一得到大家认可的是他的诗他的才华。他,他真是一个动人的传说,三十年代的徐志摩恍惚遥远,仿佛又在人间。有人说,灵魂是不死的,我认真地想,也许徐志摩的魂就在天上,他不会死的,只是再也写不出诗来。
由志摩想到自己,我一下子羞愧卑微起来。我不是也有过那种向往与热情吗?但是,我只是醉倒在名人的华影之中,为他们喝彩呐喊,什么时候,也为自己所向往的所追求的热情去努力去呐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