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读后感

马振华

  《高兴》读后感一

  他终于还是孑然一身。怀揣着对西安城的梦想,清风镇的农民刘高兴和同伴五富远离家乡,来到西安,投靠了同乡“破烂王”韩大宝,做起来这座城市的拾荒者,也就是收破烂的。

  主人公刘高兴自觉是个“文化人”,他的衣着,行为,思维方式,处世哲学都不同于一般农村人,他把名字改成刘高兴。他梦见了西安,便认定自己属于那里,他卖过一个肾给城里人,便认定西安城里有另一个他自己,那是他被这个城市接纳的砝码。他买了一双高跟鞋,他带着它去城里寻找爱情。

  他跟美发店里打工的孟夷纯相识,相知,他们的爱情虽然有一点浪漫色彩,可那仅有的浪漫是沉重的,当刘高兴得知孟夷纯是一个为了哥哥的命案而不得不出卖肉体的妓女时,刘高兴想到的是去帮助她,保护她。他把收破烂挣得的钱省下来一次次地给他,即使那点钱对高昂的“办案经费”来说,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大老板韦达是个十足的伪君子,他利用了孟夷纯对他的信任,当孟夷纯出了事情刘高兴去找他时,他却撇清关系,刘高兴一直以为韦达换的是他的肾,到那时他才知道韦达换的是肝,他对这个城市最后的幻想破灭了。

  同他一起生活的五富,黄八,杏胡夫妇,都是善良的人。他们卑微,但不绝望,努力生活。他们听刘高兴的,他们虽然生活艰难,可是当刘高兴把孟夷纯的遭遇告诉他们之后,他们却省下钱给孟夷纯捐款。

  为了多挣钱给孟夷纯交保证金,刘高兴和五富上了韩大宝的当去挖地沟,结果被拖欠工资,一次大醉之后五富猝死,刘高兴卷着他的尸体要送他回家时被警察发现。书中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也从这里结束。

  故事的结尾,刘高兴为了生计,还是去找了韦达。二人在火车站的广场相遇。瑟瑟秋风中,他孤然而立。

  作者写的这个故事,可以说是一部分纪实,他深入西安城那些鲜为人知的地方,接近这些城市拾荒者,去听他们的故事。书中有很多典型人物。韩大宝等人靠着自己的阴险狡诈在这个城市却有了一席之地,活得滋润。而像五富,黄八这样善良热情的人,却要总是受到生活的折磨,但仍然没有失去生活的信心,为了挣钱养家而努力生活。形形色色的人,被纸醉金迷的大都市安排了不同的身份,地位。

  整本书故事紧凑,没有拖沓,情节引人入胜。我几乎是一口气读完了这本书。作者借着这些特殊而又鲜明的不同阶层的人士,发出了对这个时代的思考,质问。主人公刘高兴生活贫困却又丰富的精神世界,正好和城市物质丰富而精神匮乏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说的沉重,应该引起的反思就在这里。面对农村,面对农民,我们应该思考怎样才能使他们物质丰富,而面对日益物质化的城市,我们应该关注一天天流失的精神层面上的东西,应该让城市的`人不要失去灵魂,美好的向往和追求。

  愿我们都能像刘高兴一样,无论生活怎样,都不要丢失一颗善良纯洁的心,以及生活的热情。

  《高兴》读后感二

  近来看了作者的长篇小说《高兴》,令人回味无穷。“在肮脏的地方干净地活着”,这是作者在作品《高兴》中所要表达的意思。

  当然,作者要表达的不仅于此。他的作品是厚重的,《高兴》也是如此。有评论说,作者以其一贯的慈悲连绵,一贯的继往开来,一贯的淡定笔致打开了一幅令人僚乱或战栗的城市生活画卷,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密布着冲突、错位、荒谬、伤痛、病象重重而又情切至深的当代故事。

  《高兴》之厚就是借刘高兴拾破烂之一段人生来体现的。读《高兴》,在对现实社会、人生百态进行思考、感慨中,无不敬佩刘高兴这个人物。刘高兴只不过是个拾破烂的,无钱无权无势,敬佩他是敬佩他对生活的态度与人之善良厚道的本性。在生活如此困难之,乐观以对,高兴生活,真正诠释了人生与生活,给人启迪,让人深思。

  作者是以生活中的刘高兴为原型进行创作的。生活中的刘高兴就是一个乐天派,坦然、幽默、智慧。生活中的刘高兴也是捡破烂的,他总是“嘎嘎地笑”。过年时,他为自己写了一副幽默的对联:“张开口除了吃喝还要笑,一闲眼都在黑里就睡美”。一副大智若愚之入出之态。刘高兴与作者是乡党,比较熟。刘高兴说,“我在学校的功课比平凹好,可一样是瓷砖,命运把他那块瓷砖贴在了灶台上,我这块瓷砖贴在了厕所上!”作者写刘高兴,刘高兴也写作者,把小时候的事儿写了三万字。作者在与刘高兴闲谝时说:“刘高兴,如果三十多年前你上了大学留在西安,你绝对是比我好几倍的作家。如果我去当兵回到农村,我现在即使也进城拾破烂,我拾不过你,也不会有你这样的快活和幽默。”作者《秦腔》中书祯的原型就是刘高兴。

  作者以老到的笔力把刘高兴刻画得非常鲜活。刘高兴,清风镇里的一个光棍汉,一个拾破烂的人,却是个快乐的光棍汉,“痛并快乐着”。刘高兴把肾卖给了西安,总觉“肾在西安呼唤我”,心灵感应使他有了浓浓的西安情结。他带五富出走清风镇到西安拾破烂,俨然就是西安城里人。当发现寻找的韦达不是买他肾的老板后,仍对西安有一种莫明其妙的爱。尽管住在人居环境极差的城乡结合部池头村一个尚未盖好的、四通透风的房子里,且交着房租,刘高兴却很安居。每天走街串巷,只有一二十元的进项,却很满足,常常吃着豆腐乳、吹着箫。安于清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