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之间,寻一个自己的散文
年岁越是到了末尾越是觉得有忙不完的事情。不知道周末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好像每一天都在忙碌。晚上从工作的地方回来总是步行,似乎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一直在寻一样东西。长长的街道上路灯并不是很亮,昏黄的灯光把干枯的树枝狰狞地投到地上。一个个横七竖八地穿过街道的表面。冷风是延安这个地方特有的产物,冷冷地如刀子一样划过你的脸庞,隐隐的觉得好些疼痛。
这样的冬季总是让人觉得寒冷的,可是和那些在街道上卖“米棍”的老大爷相比我又是过得很滋润的。我至少不用穿着那么单薄的衣服坐在一个角落去等我的顾客。大概是没有吃晚饭,他一边坐着等着,一边嚼起自己面前的“米棍”。不知道北方是不是叫“米棍”,我幼时在南方农村生活的时候,逢年过节的便会有炸“米棍”的师傅挨家挨户去要生意。我那时是最期盼他可以从母亲那里得到这笔生意的,因为样我就可以有吃不完的“米棍”,就是这样一种东西似乎就是我童年的梦想。其实说是生意也根本谈不上,按照当时的价格也就是一升米几块钱。往往一升米炸出的“米棍”足可以装几个麻袋,而母亲在那个年代是不会舍得将一升米都用在炸“米棍”上的。90年代刚开始的日子里,正值我童年精气神最旺盛的时候,但那时的大别山老区却依旧是被贫困笼罩着。那一年的梦想就是可以吃无限多的“米棍”,或者拥有几块零花钱,再有上一升米去炸够我一个冬天吃的“米棍”。时隔多年,我早已经忘记了这样的梦想。在南方的农村我也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这样的“米棍”和那样纯朴的工匠,也没有再吃过外婆亲手给我做的爆米花。生活在渐渐富裕和渐渐丰富多彩的过程中,很多纯洁的梦都在消失。今夜我突然见到这样亲切的一幕我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我吃了很多根,想了很多事情。心里的.那个梦想也许在今天会被很多孩子耻笑,然而童年的时候拥有一个被耻笑的梦想又何尝不可呢?人长大了拥有这样一个足以被人发笑的梦想又有什么不对呢?
有很多时候我会看到真正善良的人被耻笑,会看到真正的爱情被羞辱,会看到真正的热情被冷落,会看到美丽的希望被揉碎,看到很多人对真正的责任熟视无睹,看到很多人对真正的生活阴奉阳违,看到真正的美德被嗤之以鼻,看到真正的有识之士被弃之草芥,这些都是何等的现实和悲剧。经常在网上看到这样一句话:我的茶几上摆的都是“杯具”。现在看看那些摆在自己角落里的东西有多少不是“杯具”呢?而往往的人们乐意于把这些“杯具”沏茶给别人喝,而不愿意扔了,真是奇怪的世界。
我见过一个孩子的梦,就像我的外甥女澜澜的梦,她的梦也许就是一个简单的气球,说出来很多孩子都会笑话她,可她想要的却就是那些。也许她今天不想去上课,她的梦想就是可以在隆冬的被窝里再睡一会。但是当她哭着闹着被起床上学后,她还会对自己的外婆说“外婆,我来帮你做事情。”童年的梦想是多么的可贵,也是多么的容易实现。因为那个时候没有功利,只是在为自己的心灵做事。
童年的心装下了整个世界,因为相信都是美好的;少年的心装下了自豪,因为相信前途一片光明;成年的心装下了责任,因为相信社会的正义和良知;青年的心装下了虚伪和懦弱,因为不再相信身边的人;中年的心装下了种种的私欲,因为相信君子都是“隐”的好;老年时装下的是会晤,因为相信忏悔可以告诫后人。最后品茗一杯清茶,却发现“杯具”还是那个“杯具”,到最后的“杯具”还是自己的。
繁华的世界太多的欲望跟随,所有人都极力的往前走,爱在前面,幸福也在前面。所以眼前的和平行的谁也不会去在乎。生活的脚步已经不再使人思考季节的意义,不再欣赏花开花落,不再看看天空的蓝,不再相约而去散步,不再听故事,不再说故事。
今夜我吃着这些“米棍”,心里感觉煞是舒坦。这样高原的寒冬,我和那个老人在做我童年时的生意。就在此刻我们都会在这尘世中获得幸福。茫茫的高原,在这追求繁华的小城,我寻了一个自己,也寻乐一个真正的冬天,只有这个冬天才会早早地迎来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