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无险回忆记散文

刘莉莉

有惊无险回忆记散文

  前几日,我在网上排盘,借助略略懂得一点命理知识,看最近运程。有说我最近当避血光之事,于是这几日开车,甚是惶恐,且前晚我在家人面前信誓旦旦说:“我最近不开车了!”然而昨天却因为起晚赶不上早七点公交车,又闷着头开车来单位上班。犹记得昨日下午五点半准时开车回广南,我以六十码速度途经一拐弯处时突然看到一辆临时停靠的双桥车在拐角,对头恰好有来车,而我后面紧随着单位同事火速的车,情急之下,幸好我及时打转向灯减速减档顺利通过。兴许被惊吓了,兴许是有先兆迹象,昨晚,我半夜三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几度看表,终在一点多迷迷糊糊睡着。

  今早,我睡得正香,被老公从儿童房打来的电话惊醒。他在电话里用很责怪的语气催我起床,我挂完电话看了看手机时间,是七点过十一分。我粗略洗漱后,原本穿套纯黑的衣服,可转念还是脱了,套了件白色短款毛衣,穿一条明快素雅的朵以棉裤,穿了那双五块钱买的Converse(匡威)大红的帆布鞋,对着镜子反抓了几把梨花头,整个人一下子充满了年轻的朝气。

  我提着纯白色皮革手提包,用个绿颜色手提袋装了研究生马基本教材、读书笔记本、育儿日记和个人日记本,外加一本文言文古典书,央求老公送我去车站坐公交车。可他兀自忙洗头,冷漠地拒绝了,他让我开车到车站,到站后把车停路边,改坐公交车,而我这几日心里一直毛乎乎的,实在不愿意开车,就打的来到新车站。下车时遇到底先村委会书记韦云挺着大肚子也在开往坝美的3路公交车站台那儿等车,旁边零零散散站着不少等车的人。我和韦书记东一句西一句闲聊,不间断有好几个面包车司机讨好地来搭讪,我们都不理睬他们。我对韦书记说:“你最好坐公交车,我赶时间,可以坐面包车。”

  不一会儿,一辆皮卡车突然停在我们面前,我正纳闷现如今竟然连皮卡车也来揽客不成?眼看摇开的车窗玻璃里露出一张很熟悉的面孔,原来是青石村委会书记,话不多说,毕竟这儿是违章停车,我和韦书记纷纷上车,我径直爬上副驾位,韦书记吃力地爬上后排。

  车辆行至分水岭,上坡道上,前方一辆大卡车慢腾腾匍匐前进。书记便选择超车,可对面已有一辆急匆匆而来的面包车,其实不适合超车,我坐在副驾位上本想叫他放弃超车,可这紧急当儿,我唯恐添了什么乱子,只好默不作声。正当书记从左道加足油门往前轰之际,对头车根本没有减速避让,而是快速地直溜溜往前冲。这一刹那,书记眼看进退两难,势不对头,于是猛踩刹车。一阵眩晕里,那辆对头车一闪而过,而我们的车急掉头横在大卡车正前方后仍朝右道田埂方慢慢滑动,我在惊异里眼看巨大的车头撞来我右肩这方,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吼了一句“啊”,便把眼睛死死闭上,把头侧向驾驶位,心想“完了”,万念俱灰,一副等死的'状态。

  等我回过神,睁开眼,车里只有我一个,大卡车头正安静地“吻着”副驾位车窗,玻璃一片破碎,只剩薄膜粘糊着,书记和韦书记去哪里了呢?驾驶位那方是个坎,下不去,我无力地提着包爬朝后排,弯着腰打开右侧车门,没有自我地下了车,踩在仅有几厘米宽的路面上,饶过车尾,方才看到书记在打电话,韦书记呆呆傻傻地站着,几个村民在围观。原来,我曾在惊吓中如酩酊大醉后短暂失去了记忆一样大脑断片,惊魂失魄。

  我木楞地随韦书记站着,大概过了好一些时间,我才回过神去看事故现场,并用手机拍了照。书记的车被撞得伤痕累累,车头抵达路沿,车尾距离路沟只有掌宽,右方大面积已经严重受损,而大卡车正长长地趴在路上,仅是车头刮伤。当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再次从外面去看我坐的副驾位被撞的迹象时,才发现,车门已严重凹陷,车窗玻璃斑驳破碎,我可是从这儿死里逃生啊,幸好大卡车及时踩停,否则……我不由得拍了拍胸脯,“好险啊!”

  我和韦书记留下书记和大卡车司机在那等待交警和保险公司堪赔人员,便坐公交车赶来上班。韦书记是这几日的预产期,我看她一直摸着肚子,我便劝她及时去医院做个产检。我来到单位,正好赶上妇女会,我闷头闷脑冲到四楼会议室。会议室里空荡荡的,竟然毫无一人,原来我把会议地点记错了,是在三楼小会议室。我便急速下楼来到小会议室,里面早已齐刷刷坐满单位里所有女同胞。当我跨进大门正打算寻找一个好的座位时,只见很多人异口同声、异常兴奋地在跟我说着话,可我大脑转不过弯,仿佛耳失聪,一直反应不过来她们到底在干嘛,到底在说啥。直到她们大多都安静了,只有一两个单独对着我讲话时我方才听清,原来她们在说:“后来的都是‘汉子’。”我愍笑,寻思着“姐命大呢”,但没回答她们,只把眼光锁住一个空位。我还没迈开步子继续往里走,蒋副背对着我侧了身子回来说道:“你去二楼喊一哈李燕,李增艳,还有张园,来开会。”

  人在江湖,性命犹若沧海一粟,朝夕祸福无常,尽管“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惟望诸位重己敬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