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过冬的旅途散文
喜欢在卧室的墙壁上贴满自己和身边的人的照片;喜欢将看完的书籍很自私锁在自己的百宝箱里;喜欢将最普通的格子纸做成各种各样的玫瑰色的信纸。可是,有时候为了找东西无意间翻出那些压箱底的珍藏品时,总会哭得像个神经病。才发现,原来时光真的是个贼,它总会偷偷的带走你的年龄,容颜,纯真……然后杳无踪迹。
——题记
(一)童年
前不久,一个同学到我家来找我讲题。不过,来到我卧室的她的嘴巴张成了“O”型,我好奇地问她怎么了。那同学却说出了一句让我跌破眼镜的话:“我是不是走错门了,怎么这个屋子像个照片房,你还学摄影?”
同学的这句话让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自己也转身看着墙上贴的一张张都是昏黄的旧照,不禁陷入了沉思。
墙上的一张照片很特别,上面有一个拿着一卷大饼的小女孩儿,也就四五岁的样子。她的头发很短,也可以说是个小秃头,穿着一身背带裤,那个小女孩儿便是我。
那身漂亮的背带裤的布料是母亲特意逛了很久的集市才挑到的,图案是蓝白相间格子。至今记忆犹新,照相的那天,母亲刚给我做成新衣服,我便迫不及待地穿上出去溜达了一圈,像个骄傲的小公主。不过在走之前还是要做些准备工作的。
记得那天是端午节的前一天,所以家里准备着过节用的食材,那个时候哥哥姐姐还小,他们还在上学,所以家里格外的热闹。我们兄妹几个之中,也就数二姐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了,上得了学堂,进得了厨房。我呢?是年龄最小的一个,总是被父母亲宠着,最多也就是懂得吃喝玩乐罢了。循着香味,进了厨房,看见二姐在厨房里忙活,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在煎油饼,我不喜欢吃太油腻的东西,所以一哭二闹三上吊,愣是让二姐给我做了一卷大饼,然后换上母亲给我刚做成不久的红布鞋出了门,走一步就狠狠地咬一口饼子。
五叔家和我们家呢就隔着一条不是太宽的巷子,那条巷子便是通往我们家大门的路。所以呢,五叔家的果园墙壁也就是我们家的大门墙。
那天因为姐姐给我卷的饼子太多,所以我没吃完,可是这样总拿在手里是不行的,饼子油腻腻的。看着五叔家的果园,灵机一动,饼子被华丽丽的扔进了果园,我终于如释重负。可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总会被人给抓个正着,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因为我扔过去的饼子刚刚砸到了正在修剪果树的五叔的头上。听见“哎呦”的一声,我便预料到不妙,撒腿就跑,不过还是被五叔像拎小鸡一样给拎进果园。
记得当时我对五叔又是撒娇又是卖萌让他不要告诉母亲时,可这些都被他给无视掉了,正当我耷拉着脑袋坐在果园里垂头丧气时,堂哥拿了照相机进来。突然,我像是听到了一个救命的声音,五叔说:“你要是乖乖听话将饼子捡起,再和我们合影,我就不告诉你妈妈了。”听了这句话,我点头如捣蒜。
“咔嚓!”,紧接着的一张单独照片里就有了那个一脸不情愿的小女孩的身影。手里还紧紧捏着那卷饼子。
不过,回到家后还是被母亲打了屁股,因为她问我为什么把饼子弄脏了,我低着头不说话,刚巧五叔到我们家来折过端午用的柳条,他就把实情告诉了母亲,我的屁股上也就多了几个母亲的五指印。不过那次原本是个爱哭鬼的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挨打的疼痛被照相的幸福掩盖的实实在在。
(二)初长成
我想,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十五六岁的时候,总是处在风口浪尖的。因为这是青春花季,所以那时的我们总会带着一点小叛逆,小可恶。那个时候的我,总是在为自己的不听话找理由,其中最经典的一条理由至今难忘:青春嘛!疯一点儿的好,摔得越痛,记得越牢。当然了,这句话还是在五块钱一本的言情小说里看到的,也不知怎的,就成了十五六岁时期的我的座右铭。
所以那个时候的我,总是时时刻刻铭记着那句座右铭时时刻刻逃学旷课上网打架当流氓。当学校里实在是束手无策时,母亲把我领会了家让我一个人在家复习,然后她和父亲总是出去打零工。他们除了要补贴家用外还要供姐姐上大学。无意间发现母亲的头发里多了些许银丝,而父亲脸上的`皱纹仿佛成了对岁月最好的见证。看着他们,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那一刻真的觉得自己可恶至极。
原以为父母因为我的不懂事会像我小时候那样罚我或是骂我。可是我等来的是他们默默无闻的干活以及毫无怨言的为这个家付出,操劳。
后来,母亲又把我送回了学校,因为底子好,我很快赶上了课程的进度,也就顺利地考上了高中。
(三)再长成
我总是在感慨时间飞快,的确,一年时间转眼即逝。回首,才发觉自己的高一生活已经结束。而在这一年的高中生活里似乎经历了太多的不一样和创造了各种奇迹。
这一年,为了让母亲不再为我的学业担忧,我疯狂地补了一年,终于逆袭成为名副其实的女学霸。整日在教室和食堂里来回蹿,虽然很苦很累,不过心里蛮踏实,幸福。当然,若是努力了,就一定有回报,除了一遍又一遍地在草稿纸上演算着三角函数之外,我唯一的爱好就是看课外书了。不知不觉中,迷上了蒋方舟和“国民岳父”韩寒。喜欢蒋方舟特有的文艺气息,我曾一度幻想,要成为那样的女子。对于韩寒,我实在是喜欢他的思想:对这个社会越来越恶俗的冲击和他的坚持还有不倒的人格魅力。我想,有朝一日我也要像他们一样,做个很有名的作家,可以自己出书,仅此而已。
刹那间,觉得自己是真的变了不少,没有童年那么淘了,也没有青春期的叛逆,现在的我,甚至连话也懒得说。不是我不爱说,而是觉得,无论发生什么,还是将来会面临什么,做出来总比说出来要好得多。
也许,那个写着风花雪月故事的女生是真的长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