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大山情怀散文
我们还是沿着这条通往山外的唯一公路前行吧。越往海拔高处走,迎面扑来凉爽的风越发浓烈,越发清澈。请原谅我用“清澈”这个词,因为夏日的清凉这里与别处不同:风中带着绿,绿中带着凉,凉中带着爽,爽中带着透,仿佛风是绿色的,又绿得透明。过了大西沟门,路的左侧有东沟和南沟,都有散落的人家,硬生生地镶嵌在绿色海洋里,红瓦屋顶、青色砖墙,并没有显出不协调。到了这里不由得佩服当初道路设计精妙的整体构思,林场的道路为了林业生产而设计和建设,在没有离开这条主线的前提下充分考虑到了道路的坚固性和林区居民出行的方便。大西沟门在道路的右侧,公路并没有直接沿沟谷前行,而是沿着东沟和南沟沟门盘旋了一个大大的U形弯儿,当道路在转过大西沟时已经沟谷有了200米落差。十几户口人家都在道路的下面,正梁脊处有一条通往人家的人行小路。路旁一株百年老松冷眼旁观着西大山的起起落落。原西大山书记胡玉奎就居住在这株松树之下,他是一位能人,主政一方30余年,村主任来来回回换了好几届,他却稳如磐石。无论村里何人的大事小情基本他都帮过忙,助过力,甚至是某人做了违法乱纪的事儿,他也出面和有关部门协调,基本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时光流逝,带走了居民的青春。年轻人都出山谋发展去了,留在山里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守着贫瘠的土地和贫困以及大山深处尚未开发的资源。路左边少有的一片平展的坝台地载满了侧柏,由于销路不畅已经长到了4—5米高。路边被居民细心的种满了紫苏,一簇酸浆被众星捧月般包裹其中。我们曾经在这里采拮过紫苏叶,叶子很大很香,可以做馅儿,也可以放在蒸屉上做馒头、糕饼的垫布,既方便了取下食物,还增加了食物的香味,可谓一举两得。这簇酸浆的果实成熟时挂满枝头,如同一串串灯笼,具有清热、解毒、利尿、降压、强心、抑菌等功能。是非常好的药材,摘取下来正好泡水可以治疗热咳、咽痛、音哑、急性扁挑体炎、小便不利和水肿等病,我们主要是利用它治疗嗓子痛。这段道路坡度有大,距离又长,一旦下雪路滑难行。道路却又不是直路,到坡的`2/3处是一个80度的转弯儿,更增加了行路难度。20xx年中幼抚时11月的一场大雪,路上积了厚厚的雪,一化一冻变成了光如镜面的冰。那时我还开着面包车,行至这里试了多次也没能成功。开足了马力冲上了2/3坡段,一转弯儿,车速下降,车轮在冰面上飞速地旋转,却不能再前进1米。最后,没办法,只得打求助电话。苏国东、李玉军、李凤瑞等拿乐工具垫了一层细土,由苏国东(驾驶技术超强)将车勉强开上了坡道。有趣的是转弯儿的路边有一块大石头侧面刀削一般平整,下面四方,上面成三角形,正顶着一层厚厚的积雪,洁白的积雪反衬石头的黑了,远远望见好像一顶帐篷,在这里进行内蒙古锡盟——山东高压线路施工的湖北肖志军就有过这样的感慨,到了近前还活生生地把这块大石头看作是帐篷。
看到山边那独一家了么,那是唐国柱家。背靠青山、门前溪水,好景致。路边还长了一株挺拔的黄柏树。房屋的后边从山体突出两块大石,高5丈。中间的缝隙上下通透,缝隙中突兀生出一株暴马丁香,可谓奇景。
又是一段S弯儿路,道路两旁树木繁茂,枝叶遮天蔽日。人行其中,无风自凉。到了开阔处,阴山根是一个地磅和地磅房。沿等高线矗立着一座建于上个世纪80年代的防火宣传碑,几经修缮,虽年深日久,但依旧发挥着它不可替代的作用。这个地磅和地磅房是山东人王志国抚育大头道沟林木时安装建设的,后来砍伐架子沟又用了一年。电力架线工程车曾把地磅边墙压塌,20xx年胡玉奎找人把墙加固修好,林场从那年冬季一直用到了第二年7月份。这里海拔高,阴雨天地磅成了引雷的金属件,每逢下雨,雷电便将地磅传感器击坏,检修一次便需要1000多块钱,那年采伐的不顺利着实让人着急,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包含着浓郁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