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年表及盖棺新论定

阿林

  1236年,文天祥出生。史载其“体貌丰伟,美皙如玉,秀眉而长目,顾盼烨然”,生下来就是个帅哥,长大后必是个情种。

  1256年,文天祥中状元,随即父亲去世,回家守孝三年。《宋史》和文天祥诗集中竟然没有半句关于文天祥父亲的情况,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流传下来。

  1259年之后,历任:宁海军节度判官,刑部郎官,江西提刑,尚书左司郎官。据钱穆《国史大纲》南宋之财政,南宋苛捐杂税名目繁多触目惊心,对南宋人民敲脂剥髓造成的各种负担竟然达到了唐朝的十倍。而面对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南宋人民,文天祥竟然无一语向南宋朝廷要求减轻人民负担,反而一味沉浸于花天酒地直到国难临头方才如梦初醒。

  1272年,退休。据说宋朝官员的退休金也相当丰厚,所以王安石等人没事就要求退休,反正不做事也不愁吃喝。特别是辛弃疾因立过战功,退休月工资竟然高达相当于今天的几十万元之巨。

  1273年,任荆湖南路提刑。见到了南宋退休丞相江万里,文天祥被江万里期许为“世道之责,其在君乎?君其勉之”,此番对答冠冕堂皇记诸史册,请问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又是如何被外人知晓的呢?只能是其中一人到处宣扬为自己脸上贴金,甚至是凭空捏造以自抬身价。文天祥身为情种却无一首爱情诗,其拿出来的全部是政审合格之作,可见得这帮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古代文人,时时处处都在表演着他们的儒家虚伪型人格。

  1274年,任赣州知州。据说南宋官员工资很高,但是高薪x廉并没能杜绝南宋末年官员的大肆贪腐,甚至形成了“士大夫无耻”的社会丑恶现象。并且文天祥除了美酒美食加歌伎,还养了很多门客,工资虽然相对较高,但是根本不可能应付如此巨额的开销。

  1275年二月之前,文天祥“平生自奉甚厚,声伎满前”,《二十四史全译》的翻译是:“平常自己享用很丰厚,跟前满是歌舞伎。”长期的酒色销蚀造成了文天祥的早衰,根据文天祥的诗集考证他的病情:“一病忽两月,病长。疾病连三次,常病。白发已为常,白发。左目忽茫茫,眼花。多病耳蝉鸣,耳鸣。病质落幽燕,亚健康。隐几惟便睡,挑包正倦行,体力很差。”

  1275年二月,蒙元兵临城下,南宋国难当头,平时拿着高薪的南宋无耻士大夫们扔下皇帝一哄而散,皇太后不得已下诏书到各地哭诉请求救兵。文天祥接到勤王诏书,把家里的财产全部充作军费,然后集合了一万名当地豪杰,却被文天祥的朋友称之为乌合之众,到了战场上面对蒙古铁骑简直就是驱羊搏虎。文天祥对此表示同意,但是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要决心以身殉国,寄望天下义士受到感召闻风而起。事实上跑的无耻士大夫不可能受到激励,苛捐杂税达到唐朝十倍的南宋受害百姓不可能受到激励,决心殉国者只有文天祥一人加万余乌合送死之众,更不可能使持观望态度的墙头草们受到激励。

  1275年四月,因“军皆乌合,儿戏无益”,被留屯隆兴府。天祥军皆乌合,儿戏无益。或曰说出这种话的人是因为有旧嫌且忌。那么乌合是不是事实呢?文天祥却是同意的。既然说的是实话,又何必强调有旧嫌且忌?难道无旧嫌不忌,就能说不是乌合这种假话吗?

  1275年八月,文天祥提兵至临安,任平江知府。

  1275年十月,文天祥进入平江,派部将朱华、尹玉、麻士龙救援常州,文天祥远离前线,三员部将全军覆没。文天祥一心以身殉国,到了有机会殉国时,却置身战场之外,而只命三员部将前往,结果一败涂地,而朝廷派来的张全则丑态百出一箭未发不战而逃。吕思勉《白话本国史》岳飞诸将罪状的其中一条说“每出兵必身在数百里之外,远离战场,谓之持重”,看来文天祥虽然以书生形象示人,实际上却和岳飞诸将很类似,不仅有一堆门客,而且有钱大肆挥霍,而到了战场上,就有了同样的“身在百里之外”的丑态,也就不足为奇了。

  1276年正月,南宋投降,文天祥被临时任命为右丞相,前往元营谈判。蒙元名为存宋,实欲吞宋。文天祥“欲以口舌存之”,被伯颜扣留。

  1276年四月之前,1 文天祥与门客十二人逃入真州,因劝降嫌疑被送往扬州,2 在扬州城下听说成了蒙元通缉犯,与众门客相顾吐舌。3 化名逃亡途遇蒙古追兵,众人藏身围墙幸免。4 但是饿得都站不起来了,只好向打柴的讨点剩稀饭喝然后继续逃命。5 蒙古兵又追至,众人逃入竹丛被搜捕,伤一人,另两人脱难。6 雇了两个樵夫,文天祥坐在筐里被一路抬到高邮。又没受伤又有钱雇人,而雇人者又有力气抬人,可见得大家都有饭吃。没受伤又有饭吃却走不动路要人抬,只能说明文天祥才四十岁身体就不行了。

  1276年四月,文天祥乘海船到达温州。

  1276年五月,陈宜中、张世杰拥立小皇帝在福州登基,不巧遇上地震,城墙被震塌七里,流亡政府被集体吓趴在地。

  1276年五月,文天祥到达福州,拜右丞相并争得与陈宜中的同等兵权,开始派人招兵买马。

  1276年七月,文天祥以同都督身份率军进入江西。

  1276年十月,文天祥率军到达福建汀州,派赵时常攻打宁都,宁都被元军所破,赵时常在哪不知道。派吴浚攻打雩都,吴浚不久后投降蒙元。

  1276年十一月,元军攻破建宁府,南宋皇帝和军民近五十万人乘船在海上逃亡。

  1277年正月,元军攻破汀州,文天祥逃到漳州,乞求保卫皇帝。赵时常率军回归。

  1277年二月,吴浚跑来劝降,被文天祥绞死。

  1277年四月,文天祥进入梅州,斩杀骄横不法王福、钱汉英悍将两员。

  1277年八月,1 文天祥之前五月入会昌,六月入兴国县,七月派主力围攻赣城。2 文天祥坐镇兴国县,没料到被元将李恒突然袭击,文天祥逃到永丰投奔邹洬。3 邹洬战败,文天祥逃到方石岭,部将巩信被乱箭射死。4 文天祥逃到空坑,残兵一哄而散。5 赵时常冒充姓文,文天祥和杜浒、邹洬趁机逃走。6 文天祥妻妾子女,以及参谋和门客全部被抓。7 文天祥收拾残兵逃到循州,杀掉了投降分子黎贵达。

  1278年三月,文天祥率兵向母亲和弟弟文壁所在地惠州靠近,经过海丰县,在丽江浦驻扎。文天祥在诗中多次哭祭母亲,却从来没见他怀念过一次父亲。而文天祥时时处处示人以忠孝节义的符合儒家伦理道德的崇高形象,在“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方面却四大皆空。花天酒地何来修身,弟弟投降谈何齐家,心中无民遑论治国,每战必败未平天下。

  1278年六月,小皇帝益王去世,小小皇帝卫王继位。文天祥乞求进京,被拒绝。

  1278年八月,文天祥被封为信国公,军中流行大瘟疫,文天祥的母亲和独子染病去世。

  1278年十一月,文天祥进驻潮阳县,打败强盗陈懿、擒斩强盗刘兴。

  1278年十二月,强盗陈懿为元军主帅张弘范带路到达潮阳,文天祥当时正在五坡岭吃饭,元军突至,文天祥服毒自杀未遂被俘,其部将全部英雄壮烈牺牲,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其他人都可以当无名烈士,唯有文天祥必须在承受长年囚禁后再被敌人斩以羞辱性的一刀。至此文天祥所谓抗元苦战的真实情况已大白于天下,文天祥身为文人而任军事统师,其外行领导内行百无一用必然导致每战必败,而其屡屡战败后四处奔窜之不堪情状,足以令八百年来之民族英雄爱好者感到万分汗颜。

  1278年十二月,张弘范许以元朝丞国之职招降,被文天祥拒绝,说:“亡不能救,为人臣者死有余罪,况敢逃其死而二其心乎。”获得了敌人的尊重,妻妾子女全部被释放,文天祥求死被拒绝。另外,文天祥的两个弟弟和继子都投降了元朝,文天祥表示谅解。

  1279年正月,张弘范要求文天祥招降张世杰,文天祥回应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留取的不仅是照汗青的丹心,还留下了南宋苛捐杂税十倍于唐的记载,也就是留下了南宋人民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铁证,使所有仍在幻想所谓宋朝文明发达的粉丝们惭愧,使那句“崖山之后无中国”的神话成为笑谈。

  1279年二月,文天祥在元军战船上,亲眼目睹了崖山海战。所谓崖山海战十万军民不屈蹈海也是非常可疑的,史书上说“七日,尸浮海上者十余万人”,请问十万余人这个数字是怎么计算出来的?一场空前绝后的惨烈海战不可能局限在一小片海域,也就意味着即使真有十万军民不屈蹈海,也必然是分散在相当广阔的水面。假如七天之后海上有十万具浮尸,请问这些尸体最终是被如何处理的.?难道是蒙元军队派人挨个打捞上来再入土为安吗?可见得只能是任由其被大海中的各种鱼类和微生物分解消化了。既然鱼和微生物能清理尸体,难道七天时间竟然还留下了十万之巨?再加上被海水冲走以及处在视界之外的,可以得出一个很明确的结论,那就是“尸浮海上者十万余人”纯属夸大其辞,甚至就是不实之辞根本没影子的事,因为百度百科崖山海战说早就有专家质疑根本就不存在这回事。

  1278年十月之前,文天祥被送往燕京,途中有太学生作《生祭文》劝文天祥速死,文天祥没看到。文天祥在被押解途中绝食八天没死成,于是重新开始进食。《宋史》所谓“不食八日,不死,即复食”也是很可疑的,八天不吃饭身体各项功能必然受损严重,岂能像没事人一样有胃口立即重新吃喝,如果不食八日确为史实,那么文天祥即使没死也得住院八天。

  1279年十月,文天祥被押解至燕京,虽然接待很丰盛,但是通宵不睡,面南而坐,大骂不绝。随后和蒙元丞相博啰展开舌战,以“孝子救亲,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设喻,把敌人驳得哑口无言。几百年后有王夫之批评文天祥是细人之爱,而非君子之爱。王夫之为文天祥指出三条出路:一是君臣死守城池玉石俱焚。二是转入地下徐图反元复宋。三是君臣出逃整合各地勒王之师,再战如果还是失败,文天祥死在荒郊野外就可以了,何必贪图忠名非要送到燕京去被敌人杀这一刀。

  1279年十月之后,文天祥开始了三年牢狱生涯,《正气歌》自称牢房环境恶劣,“而予以孱弱俯仰其间,於兹二年矣,幸而无恙,是殆有养致然尔”,是因为学习了孟子的“吾善养吾浩然之气”,但是《续资治通鉴》指出:文天祥的好朋友张千载,三年来一直住在牢房附近,每天都给文天祥送去好吃好喝。并且《正气歌》说牢房“室广八尺,深可四寻”,八尺为寻,经计算牢房面积约为25平方米。

  1282年十二月之前,文天祥曾经和忽必烈有过一番博弈,在生死降三个选择之间,文天祥表示可以接受以道士的身份被释放,并且将来还可以出家人的身份为元朝当顾问,但是忽必烈因担心放虎归山会成为反元旗帜而拒绝。于是在各有一方坚决拒绝释放和投降这两个选项的前提下,文天祥被处死成了双方都能接受的唯一选择。

  1282年十二月,有妖人号称南宋皇帝,声称要营救文天祥,忽必烈最后一次劝降,被文天祥以“受宋恩为宰相,安肯事二姓”驳回,其实文天祥是在南宋投降后才被任以右丞相的虚职,目的是去和蒙元丞相伯颜谈判善后事宜时身份对等。而文天祥后来的南宋流亡政府的丞相也只能说是残职,所以文天祥从来没有出任过一天真正的南宋宰相。宋末义士文天祥念念不忘自己南宋宰相的身份,和秦末义士田横口口声声不忘自己在逃亡途中当过几天齐王一样,在看重虚名而务实无能方面有异曲同工之妙。

  1282年十二月,文天祥面南而拜从容就义,临刑前忽必烈曾经后悔,但是刀下留人已经太迟了。文天祥死后在衣带中留下一首绝命诗:“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作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事实上孔子的杀身成仁是主动性的,孟子的舍身取义虽然可以是被动性的,但是文天祥心里只有南宋统治剥削阶级,却从来不管南宋老百姓的死活,因此文天祥只实现了效忠封建统治者的半仁半义,其主张的“乐人之乐者忧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比起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境界真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

  元朝官方所作《宋史》对文天祥的盖棺论定是“仁”,举出的例子是伯夷叔齐,相同的事迹是“初欲以口舌存之”。节才兼备,从容赴死。伯夷叔齐和文天祥都是末年封建王朝腐朽统治的维护者,其所效忠的对象是奴隶主,其心目中并不存在什么人民。而新王朝之所以要推崇此类人,不过是要树立一个愚忠的榜样。而文天祥赴死虽曰从容,却堪称千古艰难之最。服毒不死,绝食不死,士子请其速死,而其终于不死。南宋奴隶主或降或死,而文天祥就占据了最后的舞台。在聚光灯下表演了三年,风头盖过了一切草民和烈士。而其所取所就之义,在“南宋苛政十倍于唐”面前,无论怎样的虚伪表演,也已经彻底暗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