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拨过往信现代散文
说到写信,第一次写的时候大概可以追溯到六年级的时候,具体是什么原因促使我写信的,我也记不清楚了,只知道那时候我们算是笔友信的一种,懵懵懂懂的也写了两年多。直到前段时间整理以往的东西时才从抽屉里翻了出来,纸张都已经泛黄的不成样子,只在打开的一刹那认清这是我当初稚嫩的字迹,有点端正又有点书卷不洁的感觉,好像这一切都是随着时间的沉沦慢慢的淡出了我的世界,成为了一种过往,却总有一根线牵扯着,或近或远的。
当时看着这些信纸,不敢相信这些都是我曾经写过的话,虽然句句是问候的语言,总也掩盖不了得瑟的情绪。我不知道是怎么开始写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模模糊糊中大概记得好像是学业太重还是书写的过于文辞冗长,经不起相互的推敲。有时我们总会为几个不大不小的问题争执很长时间,最后也是无疾而终,诸如学习方法、情感问题、师生关系……
幸好,那段时间经历,在时间的流逝中,留下了斑驳生锈的痕迹,在某个时刻总会不痛不痒的提醒着有这段过往。至于当时的昵称称呼显得有点幼稚的味道,因为我们是异性写的笔友信,谈的话题总也逃不出那个年龄的桎梏,说的话纵有成熟的韵味,可在稚嫩的笔下词不达意时有发生,就算是那些鼓励的话,有时也是牵强附会的,所以我是精灵,她是天使,当然偶尔也会加上前缀,便也成为暗夜精灵,魅力天使罢了。
时间总是折磨青春期的孩子,我不后悔曾经这段经历。印象中也是那段时间才开始更广泛的涉足书籍,寻找一切可以看的书,而每本书在那段时间里似是一个个等待家长领会家的孩子,站在那里,等待带走。于是那一段时间疯狂买,疯狂看,把本不近视的眼睛硬生生的架上了一个舶来品,在形象上大打折扣,也被家长弄得啼笑皆非。不知是不是那个时候明白写东西是种快乐的事。我在纸张上随意的乱写乱画,把自己一段时间的感受、发生的事,像娓娓道来的故事一笔一划的写在纸上面,然后转化成一封不长不短的信,寄给黎明前的黑暗——天使。
那时,大概不止只有她喜欢看我文字,偶尔随意涂鸦的文字也会传阅中同学手里,被说成是情书也是时有发生,即使我努力辩解,也是百口莫辩,毫无作用。之后也就匆匆的习惯了被人误会,习惯了在孤单的时候总把一段不堪回首的收纳在日记本上。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们渐渐的不再写了,至于是谁先不写的已经不太重要了,追溯下去破坏的不但是记忆的美好,也会把心中仅存的一份牵挂变得渺茫。
现在,固然我们长大成为了各自人生道上一个默默踽踽独行的人,心中都会有一份想提却总也提不起的话题,比方我现在写的`时候,心中作祟的小鬼总在叫停我,不该把这段记忆梳理的那么平坦,但我总遏制不了手中的笔,写到哪里时心里的记忆脉络会变得更清晰,清晰到曾经的语言平铺的似是一幅山水画,评头论足的我想融,却总也融不进那个时段。也许并不是谁都可以轻松的揭开过往的轻纱,让别人轻易的把自己看穿,然而对于尘封已久的往事,如果任它随风飘逝,不去把握,于情于理我自己做不到的。
于是借着这个机会,小小的切了一口,把一些该说的话,任意的流露在别人的眼里,权当是一种恣意妄为的行径。那些年那些事算不上举足轻重,可是加上尘封的重量,也需要力拔千斤的努力。往往就是这样过于直白的语言才会变得羞涩难懂,读起来也觉得不是朗朗上口,不适合大众的口味,但是有些事不是不写就会让人明白的,有些人也是不说不会让人知道的。正如我和笔友的这段算不上交集的经历,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成为不敢开口的过往,不单是自己也包括知道的人,更多的是年少心里不敢让人知道彼此的缺陷吧!
唯一能说的是我们都是姓傅的孩子,不管这是否能让你看到,我依然觉得有必要的祝福一下你,来自你或许已经淡忘的朋友,或许你正如我不敢轻易的揭示那般吧。
天使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