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洁冰清轱辘坨散文
大雪这天,却不见雪飘,那火红的旭日依然东升。几个朋友约好再登车轱辘坨,看来天公真的很作美。
八点半集合完毕,顺利出发。两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车轱辘坨村。
村子入口,横着一个木杠,是阻止车辆通行的。旁边小房墙壁上用红笔写着几个大字“防火检查”。现在是冬季,山区已进入重点防火时期。原来我总以为冬季封山,是因为山高天寒,现在才知道是天干物燥,防火为要。
此次行程,是提前和该村主任联系了的,他当时没有告诉我们封山这事。现在被卡在这里,只好再给他打电话联系。热情的村主任让防火检查员放行,还给安排了一个向导,带我们进山。
我们沿着一个名叫卧龙沟的山沟行进。树秃草黄,没有绿色点缀的山看来很荒凉,唯有那潺潺的'溪水还有无限生气。水很清,在水流缓慢的地方结了冰,那冰晶莹通透,让人觉得很舒服。
没走多远,我们来到了一个用山石围成的小水库。水面已全部结冰,感觉冻得不实,冰面不厚,因为我们能够通过冰面清晰地看到水底的一切。老乡笑着告诉我们已经冻实了。我们不信,搬来几块大石头,投向冰面,冰面真没有被砸破!
沿着石阶一路向上,看着溪水一路向下。溪流倚势形成的各种冰挂不断吸引我们的眼球,让我们惊叹不已,用相机记录着这大自然的神功:有的如张牙舞爪的怪兽、有的象闲静枝头的小鸟、有的石榴籽一般堆砌、有的象洋葱一样层叠……形态各异,给人无限的遐想。我被这千姿百态的冰挂陶醉了,她们晶莹剔透,看不到一点杂质,没有沾染上一丝尘土,那种无上的圣洁荡涤着我的心灵;她们随遇而安,借势成形,不为迎合任何人的需求,默默地点缀着荒山的严冬。
车轱辘坨,这个灵寿偏远的山村,当年日本鬼子都找不到的地方,却走出来一个工人诗人--李学鳌。这位诗人与这个村名一样,是我最近才听说的。我在网上查了他们的信息,只所以来到这里,也是怀着无限崇敬的心情。
李学鳌的故居门前有一个小石屋,屋内有一个辗子(过去人们磨面的工具)。老乡告诉我们,现在这个辗子还在使用。这是一个典型的四合院建筑,保存得比较完好。前后两个院,砖木结构,瓦房,房顶起了一个脊,原来两边各有一个龙头,在“破四旧”的时候被砸了。东西两边各有三间厢房,比正方略低。这座房子应该是该村当时最好的建筑,从这一点看,李学鳌的家境应该不错。
山里的人就像这山里的冰,实在通透!为招待我们,杀了两只鸡,弄了一桌子菜。
“老大爷,你还认识我吗?”
“不知道了。”
“七月份我们骑车子来过,您给我们看车子来着。”
“哦,你们两个!”看来老人想起来了。
“这回来了,住两天再走吧。”老人和原来一样热情,只是身体好象不如原来。
“老人家,您要注意保暖呀,这血栓病人最怕受冻。”
“不冷,屋里可暖和啦。”老人还是那样知足。“你们可要吃好喝好啊。”
回来的路上,老乡请我们往城里捎个人。机缘巧合,这个人正是李学鳌的侄儿。我们一路谈论着他叔的往事,一路回忆那火红的年代和那纯真与激情,感受老一辈革命家们的无私和博大胸怀,他们就像这车轱辘坨--玉洁冰清!